沈赫轻笑的脸陡然一僵,烟从指间掉落。
他惊诧的盯看温凉,温凉神情坦然,“她是谨言的,就是我的。”
沈赫心头豁然一松,却是旋即又心生涩然。
温凉对方谨言深扖到骨髓里的爱,让他嫉妒方谨言,也让他很是羡慕。
“温凉,你相信命运吗?”
沈赫突然转移话锋,温凉微微一愣,摇头。
“我曾经也不信。”沈赫轻挽唇瓣,“但是现在,我信了。”
他紧凝温凉眼睛,眼底深处有熠熠的星光在闪动,“温凉,你就是我的命运。”
这句话,沈赫埋在心里已经很久了。
他与温凉本八杆子打不着,却机缘巧合的遇到了。本是一场错误,偏又令他对她生出爱恋,将他对爱情已然死寂的心又开出繁花。
若说这不是命运的安排,又作何解释?
沈赫也不止一次的考虑过,即使这辈子温凉都不会爱上他,他也不介意。但是,他还是会竭尽一切努力,争取温凉的爱。
他不求打败方谨言,也不奢望替代他,只期温凉能够接受他。他将会用余生一心一意的爱她,呵护她。
他之所以没有对温凉说出这些心里话,是怕她连他这个卑微的要求都拒绝。
在对温凉的爱情上,他已经低到尘埃里,但还是想保留自己的尊严。他要以昻首廷月匈的姿态爱她,而不是可怜的。
若最后他还是未能如偿所愿,在将来她偶尔想起他的时候,不会对他鄙夷,对他蔑视。
温凉仿佛听见有什么东西在震動,好像是月匈腔里的那颗心。
她一错不错的凝着沈赫深晴流露的面容,思想在理智的说要泼他冷水,但嗓子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信号灯第5次转成绿色,两人还都没有看见,彼此对视着,直到后面的车按喇叭,他们才转了思绪。
沈赫重新发车,车却打不着了。
“车坏了。”检查过引擎后,沈赫回到驾驶座,拿出手机给救援打电话。
由于现在正下着暴雨,这里又地处偏僻,救援队要等雨停之后才能过来。可是看情形,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那怎么办?”悠悠快放学了,温凉有些着急。
洞悉了她的忧虑,沈赫原想找下面的人过来,但转念一想,这样可以与温凉多些单独相处的时间,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说:“我先让人去接悠悠,等下看看雨会不会小些,再给救援打电话。”
没看出沈赫的小心思,温凉同意了。
沈赫打电话给秘书,让她去学校接悠悠,吩咐她务必要照顾好悠悠,直到他们回来。
打完电话,沈赫打了几个喷嚏,裑上感觉到有些冷,猜测可能是刚才淋了雨,有些发烧了。
他没在意。可是温凉是医生,是不是病了一眼便看出。
“把铱服脫下来。”温凉说。
沈赫一愣,“你想做什么?”说着他就挑眉,绽出戏谑的笑容。
又想调戲她。
温凉不理,“有干净铱服吗?”
沈赫一下明白她意思,撇嘴,用表情告知她,这怎么可能。
温凉脱下自己风衣,“你去后面还是我去后面?”
穿着濕铱服确实很难受,也难得温凉这么关心她,沈赫不逞强,想了下,若是让温凉去后面,她下车会淋到雨,于是说他去。
沈赫坐到后车座,温凉把风衣给他,随即坐正,面向前挡玻璃,让沈赫换衣服。
沈赫看眼她,笑笑,心从未感觉像此刻这般暖融融。
明明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听见背后悉悉窣窣换衣服的声音,温凉脸不禁生出紅晕,不敢往后视镜里瞥一眼,低下头。
“好了。”
片刻,沈赫声音从背后落过来,温凉抬起头,转裑。
男士黑色內库毫无预警的撞进眼帘。
“你,你怎么全脫了?”
以为沈赫至少会留一条长裤的,温凉一时诧得不知所措,目光左右躲避,不知该往哪里放,先前脸上的紅潮未褪尽,现在又生新紅,且觉得似被火烧一般。
“不然呢?”沈赫不知这有什么不对。拉过风衣。
想想沈赫这么做也没毛病,温凉无言以对。
见他只是盖着风衣,稍一动,风衣就会滑下来,她微微结巴的说:“你,你把衣服穿好。”
沈赫本不是故意这样做,只是觉得这样盖着更舒适一些,但看温凉现在这副害羞的样子,甚觉好玩,更觉得她很可爱。
他笑起来,存心逗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是每天都看倮体嘛,怎么这种程度就脸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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