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爷孙两就散步到了后院。
满院子盛开的蔷薇花,在午后阳光里绚烂得仿若万里花海,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老爷子看着院子里盛开的蔷薇,表情却稍稍凝固。
“小四啊,我们过去坐会儿吧。”老爷子手指了下凉亭。
楚亦寒没说什么,径直往凉亭走去。
老爷子在莫管家的搀扶下过去坐下,然后招了招手将莫管家打发走了。
爷孙两对坐一方,下人过来倒茶,老爷子看着楚亦寒,安静了一会儿才开口,“小四,我听小歌说,这院子里的蔷薇,是你吩咐人种的?”
“嗯。”楚亦寒面不改色,端起桌上的茶淡淡喝了一口。
老爷子又踌躇了一会儿才开口,“曾经阿沅,也十分喜欢蔷薇花。”
楚亦寒握着茶杯的手蓦然僵住,然后就是一点点收紧。
冷俊的脸,渐渐有些发白。
“小四啊,你是因为阿沅,才种的这些蔷薇吧?”楚老爷子嗓音有几分沉痛,“阿沅已经走了这么久,你这又是何苦呢。”
“砰。”茶杯重重放到桌上。
老爷子看着楚亦寒冷漠的脸,叹了口气,“我知道,我们楚家对不起阿沅,可是小四啊,你难道,真的要和你父亲做一辈子仇人吗?”
“那种人,配做我父亲吗?”楚亦寒抬头看着老爷子,沉邃的眸底布满阴寒。
老爷子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却又像卡在了喉咙。
好半晌才无奈开口,“或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事情是不是我想的那样,您还不清楚?如果不是您,我的下场,只怕和她一样吧。”楚亦寒唇角冷冷弯了下。
随即直接起身大步走出凉亭。
楚老爷子目送着楚亦寒离开,表情一片复杂。
当年他虽然出手救了小四,可阿沅的事,他并不怎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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