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炼灵葫他必须要得到，一来要用它给父亲炼制骨灵丹，二来这丹炉似乎还隐藏着秘密。
“爷爷，这香炉的品相和价值很普通啊，您看中它了？”魏妙意不解问道。
魏子年摇了摇花白脑袋：“买下这尊香炉，算是给你自己一个警醒，以后古玩路上多留心。”
“如果不是他拿走要看，我肯定也看出来了。”魏妙意红着脸瞪周铭一眼。
随即，想起刚才俩人亲密的动作，逃也似的跑到柜台付账了。
“魏小姐，这就是个小玩意，如果喜欢，就直接送给你了。”金茂典现在哪还敢收钱。
“这是两码事，这五千块是我买的教训。”魏妙意脸色认真地付过钱，把周铭心心念念的香炉买走了。
三人一起往古玩店外走去。周铭犹不死心地问：“这香炉不是他们用来骗人的吗？”
魏妙意噗嗤笑了出来，解释道：“古玩这一行，没有真假之分，不像你买个手机，是假货还能退换……古玩这行讲究的是，亏赚全凭自己眼力，这才有淘宝、捡漏、打眼等说法。”
“原来是这样。”周铭心里更加失落。
事到如今，如果他没有正当理由，想从对方手里买回来，傻子也知道坐地抬价。
更危险的是，可能会暴露炼灵葫的秘密。
魏子年笑着补充道：“所以，古玩编故事，做局，找托，哄抬都是潜规则……呼呼……”
魏子年忽然双手撑住膝盖，一时间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爷爷，您老毛病又犯了？都怪我，回江城本来就是修养的，这次又把你折腾出来，赶紧回去休息吧……”魏妙意慌忙去搀扶他，脸上满是焦急和自责。
魏妙意搀起魏子年胳膊，脸上浮满自责和焦急之色。
魏子年虽然精神头不错，但皮肤颜色偏暗淡，肺部应该有症结；而且说话重音漏风，显然是感染过寒气。
这些都是普通的肺病，只不过他的眼瞳里有血斑……
“魏老肺部似乎不太好啊……”周铭看了魏子年片刻，发现比预想的还要严重。
魏妙意眼神有些哀怨，喘成这样傻子都能看出来。
“走了太多路，说了太多话，人老了就是这样了。”魏子年缓了口气，神态豁达地笑道。
周铭摇了摇头，严肃地说：“魏老的肺喘，和普通人的不一样。”
“你这语气，越听越像神棍了……”魏妙意撇嘴嘟囔道，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贯的清雅气质，在周铭面前总是提不起来。
周铭毫不在意地笑笑：“如果我没猜错，魏老应该有便秘吧？”
“老年人，十个有九个都便秘吧。”魏子年淡笑道。
“可是没有哪个人便秘的时候，眼里的血斑会隐隐发痛吧。”周铭淡淡地说道。
魏子年脸上笑意凝结了，眼角细微地抽搐着，像是看见了不可思议的怪物，说不出一句话来。
魏妙意看到爷爷的异状，下意识去看他的眼睛，果然在黑色的瞳仁里，见到一小块暗红色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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