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头子红着脸,歉疚地说:“多谢师太不杀之恩,小人多有冒犯。”
小红看这场恶战结束,赶紧上前扶住夫人,乔波拿出乔家的秘方给母亲上药:“母亲,乔波不孝,让你吃苦了。”
“傻儿子,我没事。”
土匪头子爬起来,作揖道:“前辈武艺高强,小的多余冒犯,大人不记小人过,请放过我们。”
其余山匪也附和道:“放过我们!”
乔夫人对乔波说:“让他们走吧!”
土匪头子很感谢,他说:“兄弟,我们也不想当土匪,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山上兄弟们几天没吃饭了,我们才在这儿破坏铁路,拦路抢劫,想不到……”
乔波说:“如果你把我们当兄弟,就想办法帮我们把这些棉纱运到重庆,运费高出市面价格三倍,山上的兄弟们的饭钱我们出。”
土匪头是本地人,寻找搬运工具倒在行。
戏剧般,乔波一行到山上休整了一天,乔夫人和小红受到最高级别的待遇,住在山上一间最舒适的唯一有被褥的房间。乔波给了他们1000大洋算雇用运输用具的费用,山匪们也讲义气,发誓一定会把这批棉纱安全运到重庆。大家吃饱喝足,两天后,开始动手搬运。
十二位山民在这次搬运途中忠心耿耿地跟着乔波。叶氏兄弟负责乔夫人和小红、张伯的安全。乔波总管全局。
一路上,没再遇到土匪,但蛇虫横行,风餐露宿,辛苦自不待言。
乔夫人一贯习武,身体倒也无碍。小红像个小勇士不离夫人半步,也一直精神抖擞。只要能和夫人和乔波少爷在一起,再苦再累她也愿意。管家张伯更加细心地照顾着乔夫人,他是随乔夫人年轻时走江湖卖艺的师弟,后来回老家结婚生子,因战事,妻儿老小都死了。后又回到温州乔夫人身边,从此没离开过乔家。
五月的四川,天气闷热,离重庆越来越近了。
一路上看到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有的孩子饿得皮包骨头,这些断肠的场景令这一行人时时落泪。
乔波没想到战争已经让中国人已经沦落到如此悲苦的地步,惊讶、悲愤之余,心中积压着更深的仇恨。
沿途既经过了人烟稀少、山高雾蒙的险地,又看到了风光秀丽,景色迷人的地方。
清晨的高山上,一缕缕晨曦透过郁郁葱葱的树冠,一切显得平静而安详,这是与世隔绝的地方,似乎日本人从来没来过。不知不觉地,天色已渐渐地黑了下来,天空上不见了月亮,连星星出来的也不是很多。
突然有人大叫一声,倒在地上,棉纱也滚落下来。有人因疲倦而倒地不起。土匪头子见前面有异样,赶紧冲过去,还没到跟前,一只利箭穿风而来。地头挥剑抵挡。
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就要开始了。
土匪头赶紧伸出两手举过头顶,弯成心形,其余的人又唱又叫。
这一招果然有用,只见对方的头也伸出两手举过头顶,弯成心形,其余的人又唱又叫。
原来大家是一个派的,但不是太熟悉。
最后,谈判结果是乔波留下点买路钱就放行。乔波此时所存现钱不多,无奈之下,把玉琪留下的明朝宝鼎一只押给了山匪,山匪见那宝贝价值昂贵,这才了事。
举行前行,山民车夫中一名叫王嘉的男子,不知何故,不小心被竹子穿破了脚板,当时乔波所带的消炎药没有,低头用烧红的火钳给他给腐肉去掉,抓把草药敷上,再不行,为止痛,让他吸几口鸦片。最终无法前行,大家把他抬到棉车上,一路推到重庆。
兄弟情谊,感天动地。
夜里宿营,狼嚎猿啼,夜风盘旋,一群人远离世界,被深深地抛弃,而他们就紧紧相依,互相依存,在太阳升起的时候,继续前进。强烈的生存信念让他早已将死亡的威胁抛到了脑后。
乔波深受感染,他记下了这一切。
事情也不巧,终日的紧张加劳累,乔夫人病了。小红发现乔夫人没精打采睡在马上,张伯一路牵着马把乔夫人驮回到重庆。
一路前行,困难重重,但土匪头子至始至终能化险为夷。这一路走来,乔波和地头还有十二位山民朋友已经结下了很深厚的情义。终于走到重庆,一行人已是衣衫褴褛,形同乞丐。土匪头子的衣服没有一块是完整的,全部成了絮状。
分手时,大家竞是依依不舍。乔波也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了,身上连一块肉都没有。
棉纱安全运达重庆。
乔波他们在重庆和顺子会面时,这群刚强的男子汉竟然个个潸然泪下。
“母亲,你辛苦了。”乔波看着母亲,泪水砸在地上,他抱住身体虚弱的母亲号啕大哭。这一哭,兄弟们转过身也泣不成声,小红更是嚎啕大哭。
乔夫人安慰大家:“没事,我不是活着吗?只要大家在一起,比什么都好。哭什么,都擦干眼泪,乔波,天宝,天佑,扶我回去。”
这一病,乔夫人躺了三个月才站起来。这一次西迁,给了乔家新的生存信念。
乔家在重庆重新置业。叶氏兄弟管理工厂,十二位山民留在工厂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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