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儿啊!怎么了?”凌霄有些奇怪的看着卫谚,心想他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卫谚愣愣的看了凌霄片刻,忙放下了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摇着头道:“没、没怎么,我回屋了。”他说完,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莫名其妙。”凌霄看着卫谚的背影,小声嘀咕了一句。
卫谚进屋之后便把门儿给关了起来,整个人靠在门后站着。他不对劲儿了,特别不对劲儿了。他方才听见张婶子说林初柳被朱老太她们追着打,他这心里便担心得不行,心里便想她有没有事儿?受没受伤?一颗心提在嗓子眼往家里跑。等瞧见她,她问他怎么了时,他才想起她是一个能把三个大男人吊着打的人,那朱老太她们老的老小的小,压根就不是她的对手。他该担心的不是她,应该是朱老太他们才对。都说关心则乱,他似乎对她有些关心过头了。
晚上,凌霄用鲜嫩的青椒和肉丝炒了做了三碗香喷喷的肉丝面,一家三口都吃得十分满足。然而,陈家这边,这晚饭就吃得十分压抑了。
因为陈氏下午买的豆腐摔碎了,所以陈氏便把沾了泥的豆腐洗了洗做了个白菜豆腐汤。
“这白菜豆腐汤里,咋连个肉都不放啊?”孔春花一边抱怨着,一边把碗里不多的豆腐往自己碗里夹。
陈荷花从她娘嘴里听说了,这姥姥和姨母还有表妹日后都要跟着她们过日子,这心里便一直不痛快,如今听见表妹这么说话,还把桌上唯一的好菜豆腐全都夹进了自己碗里,便更不痛快了。她日后都要靠着自己爹娘过日子了,还有脸挑捡。
“我们家穷,有豆腐吃都算好的了,哪里还放得起肉?表妹若是吃不惯,便回自己家吃肉去啊!”
陈荷花这么一说,朱老太、陈玉梅还有孔春花都变了脸色。朱老太以为陈荷花并不知道孔家已经没了,所以只是被她提及了伤心事儿,有些伤心而已。而陈玉梅和孔春花却是生气,觉得陈荷花知道她们没家了,故意说这话挤兑她们。
“咋了?荷花是不想你姥姥还有我和你表妹在这儿住?想撵我们走咋的?”陈玉梅咬着牙看着陈荷花说道。
陈荷花忙道:“冤枉啊!我哪里有过这样的想法。表妹说没肉吃,我只是说让她回自己家吃肉而已,毕竟姨母你家有钱,能吃得起肉不是?”
陈荷花怕她姥姥听了姨母的话误会了她,便说得自己不知道,孔家没了的样子。
“来小虎吃豆腐。”朱老太十分慈爱的给乖乖吃饭的陈小虎夹了块豆腐,又看着陈玉梅道:“玉梅你莫多心,荷花没那个意思。你姓陈,这陈家便也是你的家,那个又会撵你呢?”
朱老太这话是说给陈氏听的,虽然孔家没有了的事情,她们还没个大女儿一家说,但,这事儿,她们早晚是会知道的。所以她先提前这么说说,告诉大女儿这个家姓陈,纵使幺女嫁出去了,这儿也是她的家,她也能一直住这儿。以后,她们三个都得靠着这大女儿和大女婿,所以从现在开始,她也得对这大外孙女儿和外孙好一些。
朱老太又看着小外孙女儿道:“春花,现在不比以前,在吃穿上你也别再挑剔了。”
“我晓得了。”孔春花应了一声,称朱老太不注意瞪了陈荷花一眼。
陈氏有些吃不下饭了,她知道她娘这话是说给她听的,而且她娘这话也说的没错。这个家姓陈,玉梅是陈家人,她就算住一辈子,也没人能撵了她。妹子是亲妹子,她自然是不会撵的,但,她们若也干活赚钱还行,若她们什么都不干,还挑吃挑穿,那她可就接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