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神情极为认真的思量再三,封闭的空间有那么一会儿是静默的,只是车轮摩擦地面的飞驰声。
好一会儿,他才接上话,钢琴似的嗓音不疾不慢:
“这么说吧,所谓人生,长短因人而异。每个人遇上的过客会有无数,但最后真正能成为朋友的有几人?
“有些人,最初处的时候,我们会觉得相见恨晚,无话不说,可渐渐的,因为各种价值观,世界观的不同,会各奔东西,渐渐地就走失了,不见了。
“合则聚,不合则散。这便是生活。友情是如此,爱情也是。”
听到这里,芳华皱眉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不对,会轻易散伙的,就一定不是真正的友情,真正的爱情。”
这话,竟惹来他轻轻一笑,倒不见得是嘲笑,因为他笑得很是柔软,而显得异样的温存,甚至还透着一些包容的味道——这样的秦九洲,和以前见到的那几次都不一样,叫人有些移不开眼。
可她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正想问,他却先问了:
“那我就想问你了:生活在当下的我们,如何能确定摆在眼前所面对的友情、爱情,就是我们这辈子唯一可以称之为真正的友情和爱情了呢?”
她顿时语塞。
他则稳稳继续:“若把生活看作是一部剧本,我们每个人都是剧中人,都有自己的宿命,那个编撰着这个剧本的神秘之人可以看透我们的一生归宿,可我们却不能看透未来的发展是如何的。
“人生有很多个阶段。在合适的阶段,遇上合适的人,而后结伴而行,最终能走多远,要看这两个人默契程度,以及融合程度。
“强调一点:前一刻合适的,后一刻未见得就合适。”
这句,他着重提了提,而后接着说道:“所以,你所说的变心,用我的观点看来,他们只是在充满变数的生活中变得不合适了而已。”
听完这句,芳华整个儿就像被炸了一般,不服的低叫了出来:
“秦九洲,你这是在给男人的变心行为、出轨行为开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