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这么说也不为过,毕竟昨夜刚刚赐婚,谁会忍气吞声有得他人侮辱了自己的未婚妻。
他又说道:“陈大人三言两语闹出事端又想撇开关系,简直把这事当做儿戏,不把皇上放在眼底,求皇上明鉴。”
“皇上,臣一片忠心那。”陈大人连连磕了三个响头,咚咚咚磕得头都青了,“臣也是为公主着想,皇上开恩啊。”
玉洺辰不依不饶,“皇上,如果陈大人忠心耿耿可以*乱说话,那草民是否也可以说,为了陈家好,防止陈大人的女儿提前与别人私通,请皇上让这些人再去给她验身呢?”
陈大人又气又恼,恨的几乎将银牙咬断。“皇上,明鉴哪——”
慕锦华拂开双儿的手,走上前来。“皇兄,玉…阿辰说的有理,陈大人为官端正,若是家中女子做错了事,陈大人的脸将往拿搁?皇兄,臣妹请求您,特意恩准女官们为陈大人家中女眷检查身子,陈大人乃是国之栋梁,应该多多关照。”
狠,真狠,给陈府女眷检查,传出去,不管结果如何,这陈家女以后想要找门好亲事就难了。
“恩准。”两个字从帝王口中说出,陈大人直接瘫在了地上。
慕玄烨扫了一圈,厉声道:“若是谁再要生事,朕定会对他格外恩典。”
众臣都急忙跪下,“皇上息怒。”
他拂袖离去,众人也不敢停留,纷纷散去。
人走后,慕锦华腿一软,玉洺辰忙扶住了她,触及她的手,发现入骨冰凉,运气内力沿着手送进了她的身子里。
身子很快回暖,她站稳了脚跟,看着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一晃神,伸手便推开了他。“玉公子请自重。”
身上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清香,玉洺辰很快便稳住了心神,驱散了一切旖旎。“我已经叫人去查,别担心。”
慕锦华蹙眉,偏过头去,面带不悦的哼了一声。“不用你管,做好你分内的事就可以了。”她讥诮的淡淡一笑说道,“今日的耻辱,我会一个人找回来。”
“曦主子。”邱兰颇为担心。
他刚要说什么,不经意间看见她云鬓上的那支木簪子,心头突的一颤。“阿云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记得他就好。”这句话,不只是在对她说,还是在提醒自己。
慕锦华心口一紧,随着他的视线伸手摸到了木簪,虽难受,脸上倔强道:“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这话似是一个临界的爆发点,玉洺辰瞬间被恼怒冲昏了头脑。身子一动,右手已经扼住了她的玉颈。“要不是阿云,我一定不会留在这里保护你这个冷血心肠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归结而来,还是他的错。
慕锦华被激起了心性,尽管呼吸不畅,嘴上刻薄的讽刺道:“可惜你一辈子都要信守这个承诺。”
玉洺辰怔怔的松开手,意识慢慢的回拢,看到她脖颈上浅浅的痕迹,他懊悔不已。“对不起。”他踏身而出,很快消失在视野之中。
“公主,玉公子怎么了?”双儿说道,她刚才看玉公子的表情好吓人。
慕锦华眉头皱得比先前紧了,她轻哼一声,不高兴的说道:“谁知道他发了什么魔怔。”心里又是起疑又是难受,她刚才说错了什么了吗?
一抬头望过去,亦南舒靠在树干上,悠闲的望着这边。也就是说,刚才的场景他全部都看见了?
慕锦华有些慌乱,心儿砰砰直跳。
“公主,天太凉,还是回去吧。”双儿劝诫道。
“好。”她抬头,哪里还有亦南舒的影子,顿时不安起来。
七哥,你看到了是吗?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一个冷血无情、水性杨花的女子?
到了下晚些,桌上忽然出现了一个白玉瓶。邱兰把瓶子拿给她看,她打开药闻了闻,发现是活血祛瘀的药,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想想便知道是谁拿过来的,慕锦华心中杂乱,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她肌肤光滑雪白,倒是显得红痕格外明显。她让双儿把药涂上,药清清凉凉,十分舒服。
晚饭后,红痕减淡了许多,看得双儿一阵称奇。“这药到底是谁送来的?”她啧啧称赞,突然想到,“如果这个用在公主身上的疤痕上,是不是可以消了?”她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跃跃欲试。
慕锦华摇头,“收起来吧。”身上的疤痕每一道都提醒她过去受的苦,才能让她坚持下去。
“公主。”双儿跺了跺脚,坚持道:“女儿家留着疤痕总是不好看的,奴婢常听宫里的嬷嬷说,那些娘娘们巴不得除掉身上全部的印记呢。”
慕锦华调笑道,“双儿长大了,爱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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