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活该投胎到这个家!”宁父说话有点颤颤磕磕,“你别拿枪吓老子!杀人犯法,我就不信你敢杀我!”
似乎,一句杀人犯法让宁父无比的自信宁月玲拿枪只是吓唬他不敢真杀他,他一脚踢开脚边的锄头,“你今天要是不给老子钱,就别想出去!”
宁月玲冷眼看着这个她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心伤了一次,再一次,如今再无位置能让他伤了。
“你太天真了,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杀人是犯法,可不是所有人都需要以命偿命,你不奇怪,我为什么可以出国?不奇怪,我为什么可以随身藏枪吗?你就不奇怪,为什么我会用枪吗?或者,你就一点不好奇,当年被你推入夜总会的未成年女儿究竟有什么本事混到如今这个位置?”
宁父脸一边,伸出要抓人的手,突然的一停,似乎真的开始在想,一个女人有什么本事混到现在这个样子?
吃好穿好,开着名车,还能拿着枪,看着开枪的样子,一点都不像第一次碰枪。
可又随即一想,宁月玲走了以后,村子里有人说曾经看见过宁月玲跟着一个男的在一块,还是一个很有钱的男人,穿着西装笔挺,大家都说,宁月玲年纪小小可手段厉害,竟然找了一个有钱人****了,吃香的喝辣的。
宁父想,有钱人再能耐,可以花钱买车买枪,这么大一村子的人看着宁月玲进屋,这有钱人杀了人总不能不犯法吧?
更何况,他是宁月玲的老子,老子找女儿要点钱花,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宁月玲眼眶微红,她说了这么多,只是想眼前这个男人,至少会想一想,她一个人在外这么多年,是不是会辛苦,是不是会被人欺负,可眼前的人,恐怕想的,无非是,她现在有多少钱,她该把她的钱给他花。
凉薄,这个世界上,这个词语,根本不能用来形容这样令人绝望的亲情。
“你听着,我不是不敢杀你,而是觉得,杀你,脏了我的手!钱,我一分钱不会给你,既然你没死,那么你就给我听好了,我宁月玲从今以后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既没有尽到你作为父亲的责任,我自然不会再把你当做父亲看,从今以后,你的生活,你自己过,就算你有一天真的死了,也不要奢望我会回来看你一眼,替你收尸,所以,你最好在你自己要死之前把你自己的后事安排好!可别落得死无丧身之地的可怜地步,要真这样的话,我做梦都会笑醒!”
这些话也是宁月玲对自己的说的,今后,如果他死了,她也不会再踏足这里一步!死都不会!
若非是同样恨着那样抛弃她的女人,她早就把自己的姓氏改掉了!她甚至连冠着宁姓氏都不屑!
像是一种威胁,宁月玲离开之前,朝着宁父脚跟前的土地开了一枪,碰的一声,子弹窜入泥土中,喷溅出来的泥土洒了宁父一个裤腿。
宁父吓的连连后退好几步,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宁月玲已经扶着门走了出去。
夜,静谧的可怕,村子里的老树随风沙沙作响,宁月玲踏着蹒跚的步履,她的脸上丝毫没有不舍往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