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愤愤难平，举起桌上的红酒，咕嘟嘟灌下去半瓶，“她可真狡猾。你的计策这么周全，最后还是被她跑掉了。”
“是啊。”男人依然似笑非笑。
“还害得我们特意从爷爷那里借来这名鬼仆。”
男人竖起一根手指，那手指莹白如玉，简直透明。“嘘，不是借的，是偷的……”
女孩：“……”
能从快成精的老爷子手上偷人，整个容家，除了这只真正的妖精，大约也没别人了吧。
她脸上很快又充满疑惑之色。
“不过，这名鬼仆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你说，只要他一出现，沐森森就会追随他而来，结果她就真的来了。”
“他呀，”男人懒洋洋的眼眸终于收回来，落在高台西北角安静站着的，穿着白色孝袍，带着怒脸面具的人身上。
那人像根烛台似的，始终安安静静站着。
只是烛台在灯光之下也会垂落阴影，而他并没有影子。
“我虽然知道，却不能告诉你。你想知道，为什么不去问你祖父?”
女孩悻悻的，“我哪儿敢去见他？我一露面就是提醒了他，他的孙女变成半人半鬼的怪物了，是给他老人家光彩的一生抹黑，我哪儿敢给他添堵？”
“小笙，你是个好孩子。”男人斜睨着她，话说得飘飘忽忽，真真假假。
容笙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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