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半个时辰后,无风来报,吴捕头押着一个疑犯回京兆府。
帝卿绝立即赶往京兆府,当场被抓的疑犯名为金小六,二十来岁,从衣着来看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厮。他接近刘芳,说带她去一个好玩、有很多美味佳肴的地方,她不肯去,他就送了一块糖果给她吃。
刘芳闻了闻那糖果,脑子晕乎乎的,他立即拖着她往小巷里走。这时,无风、吴捕头等人冲上去,擒住他。
府衙公堂,帝卿绝端然而坐,怒拍惊堂木,“金小六,你掳劫孩童,犯案累累,死罪难饶。来人,先杖一百。”
金小六本是不惧,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听到杖一百,他立即怂了,“大人,小人没有掳劫孩童,大人明察啊。”
无邪蹲在长案的一边,对他嚣张的模样深恶痛绝。
“吴捕头等人亲眼目睹你先迷晕刘芳,再将她拖入小巷,你竟敢不认罪?”无风恨不得一脚踹飞他。
“小人没有迷晕他,是他忽然晕倒了,小人担心他病得厉害,想把他送到医馆医治。”金小六畏缩着辩解。
“你拖着刘芳去的那条小巷并没有医馆,再者你给她吃的那颗糖果,大夫查验过,混有迷药,你如何解释?”帝卿绝清冷道。
“……小人不知道那糖果有迷药,小人在铺子里买的……”金小六结结巴巴地即使。
“再不说实话,我的拳头可是不长眼的。”无风站起身摩拳擦掌。
“你受何人指使,在街上掳劫孩童?如实招来!”帝卿绝喝问。
“小人没有掳劫孩童,大人明察。”金小六嘴硬道。
“不见棺材不掉泪!”无风怒火中烧,招呼那些捕快、衙役过来,“一起打,打到他吐血为止!”
府衙公堂一向庄严威武,不可能准许人乱来,捕快、衙役见此,觉得新鲜,便纷纷上前,疯狂地揍疑犯。
无邪举起爪子捂脸,这一幕有点惨,不过这疑犯死不招供,活该被狂揍!
刘大人从未见过这等流氓行径,觉得不妥,不过他见右相大人没有阻止的意思,便没说什么。
砰砰砰——
无风等人狂风暴雨似的暴揍,末了还不解气,他又踢了两脚。
金小六倒在地上,双臂抱头蜷缩成一团,被打得鼻青脸肿,身上到处都疼。
他忍着剧痛爬起来,却呕出一大口血,悲愤道:“你们滥用私刑……还有王法吗?”
无邪眨巴着眼,为什么这人就是不肯招供?
“本相就是王法!”帝卿绝冷厉道,“你一个掳劫孩童的凶徒,竟敢开口闭口说王法!你最好如实招来,否则本相准备的十大酷刑一个个给你上!”
“大人,你们不能这样……”金小六气愤道。
“你是哪户人家的小厮?王公权贵?豪富小吏?”帝卿绝看似耐心十足。
“小人的主子小有家财,不足挂齿。”金小六目光闪烁。
“刘大人,去查查金小六的户籍,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在哪户人家做工。”帝卿绝将无邪抱在怀里,柔柔地摸着,“金小六,你可以不招,本相也不会逼你。本相让你的家人迁往边境苦寒之地,你没意见吧。”
“大人,小人的母亲常年病痛,受不得边境苦寒,小人恳求大人收回成命……”金小六着急道。
“那就看你有没有觉悟了。”
“小人招了还不行吗?”金小六急得快哭了。
“还不说?”无风催促道。
接下来,他们问什么,金小六就回答什么,知无不言。
无邪惊得咋舌,这么多桩孩童失踪案的凶徒果然是一个人面兽心的坏蛋。
吴捕头怒火熊熊,道:“走,去缉拿凶徒!”
帝卿绝阻止,道:“此人狡诈成性,必定不会认罪,还会推得一干二净。”
无风问道:“那怎么办?大人有妙计?”
帝卿绝眉宇轻笑,似皑皑雪地盛开一朵清丽脱俗的雪莲。
无邪歪着兽脑寻思,恶魔一旦出现这表情,必定有妙计。
……
过了一日,国师府热闹非凡,不少宗室子弟、世家公子都来赴宴。
齐王萧家,左相上官家,太尉霍家,宋国公宋家,还有一些权贵家的公子。
盛夏午时,骄阳当空,酷暑炎炎。
墨凌尘将酒宴设在弄玉小筑,弄玉小筑四面环水,门窗敞开,水风送爽,是避暑的清凉之地。碧湖里盛开了亭亭玉立的荷花,清芬袭人,似纤瘦的美人立于湖上。
各家公子散坐各处,品茗,闲聊,尝瓜果,嗑瓜子,吃糕点,谈风月之事。
“墨兄无缘无故蹲了牢房,真是无妄之灾。好在抓到了疑犯,放出来了,也算是否极泰来。”金公子笑道。
“可不是吗?墨兄一出来,就立即设宴款待我们,与我们聚聚。”
“墨兄在忙什么?为什么还不来?”上官昭然问一个上茶的仆人。
“我家大人稍后便来。”仆人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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