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不就是逗她吗?怎么还较真了?楚雁回心里懊恼不已,明秀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她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回儿你告诉娘,可是发生什么事了?”阮氏焦急的问道:“是不是吴家的人又对她做什么了?我秀儿怎么这么命苦,老是遇到这种事呢?”
“娘,现在还说不准。”楚雁回说着,简单的为她讲了晌午那阵在县衙发生的事。当然,她并未将朱跃以往的秉性告诉她知道。
阮氏在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后,不由埋怨道:“回儿不也是为秀儿好的嘛,她怎么这么不懂事?”
“岳母大人不用担心,说不定明秀一时贪玩忘了时间了,她一定不会有事的。”贺连决安慰阮氏道:“我和小回、轻弦现在就去镇上看看,你和明玉先吃晚饭,别等我们了。”
“秀儿没有安安生生的回来,我如何吃得下?”让她不担心,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能不担心?
“吃不下也得吃啊,娘你就别跟着让我c心了。”楚雁回说着转向明香道:“明香姐,你和玉儿一定要监督我娘多吃些。”
明香轻轻点点头,“嗯,雁回妹妹你们去吧,二婶就交给我好了。”
这些日子以来,明香倒还中规中矩的,每日帮着做饭打扫的,比起以前要来事得多,楚雁回对她也算放心。
明玉都快哭了,瘪着嘴道:“大姐,你一定要把二姐玩好哦的带回来。”
“玉儿你是男孩子,怎么能轻易掉眼泪?”楚雁回揉了揉他的头发,“你放心,大姐一定将你二姐好生生的带回来!景大哥,咱们走。”
“好。”
为了不让阮氏太过担心,几人出门后,到了屋后的竹林,贺连决叫出隐匿于暗处的八名暗卫,问楚雁回道:“小回,你就此事有什么想法?”
楚雁回刚刚在心里已经将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过了一遍,此时贺连决问起,信口便道:“我这会心里有几个猜想,一来,有可能如我娘所说,是吴家报复;二来,或许是遭遇了镇上的地痞流氓;三来,她可能故意和我作对,又折回了县衙,但是这个可能性比较小。因为我已经和朱跃谈妥,秀儿要是去了,朱跃肯定会和她说起,就算二人你侬我侬不舍得离开,但是天色晚了朱跃务必会让人送她回来;还有一种猜测,站在我的立场有些不好说出口,不过景大哥你应该知道是什么。”
贺连决点点头,神色凝重的道:“很有可能是我父王派人将她给掳走,威逼我回京。”
“没错。”楚雁回懊恼的道:“如果是这样倒还好说,至少秀儿是安全的,我最担心的是,她若遭遇流氓和吴家的报复,那就完了。”
“如果是吴家所做,这次我定不轻饶!”贺连决说着看向几名暗卫:“老五老九,你二人保护岳母大人和明玉,明秀如果回来,便发信号告知;老七你沿着去镇上的路往镇上去,以防明秀在回来的路上与咱们错过;老三你去通知阿誉,让他多集结一些人,满镇子搜寻;剩下的跟着我们一起去寻人。”
“是!”
安排妥帖,贺连决楚雁回等六人直接施了轻功立即往镇上赶去。
楚雁回和贺连决最先去了县衙找了朱跃。
朱跃听闻明秀失踪,哪里还躺得住?硬要爬起来去寻人,被楚雁回喝止住了,不过朱县令得知后,将衙役全都派了出去。
从县衙出来,楚雁回和贺连决又去了红袖楼,依旧没有寻到人。
……
夏天的夜黑得晚,都已经酉时两刻了,天色还亮堂着。
临近府城的官道上,人迹罕至,一辆普通的乌篷马车匆匆的行驰着,驾车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一道长长的疤痕从他的左边眼下半寸的地方横贯右边下颔,看起来很是吓人。他目无表情的赶着马车,将手中的马鞭甩得啪啪作响,狠狠的抽打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疾驰着,车辕几乎都要飞起来了。
明秀闭着双眼蜷着身子睡在车厢里,因为马车速度太快,颠得她的膝盖不停的撞击在马车壁上,疼得她龇着牙悠悠的睁开一道缝来,由于脑袋昏沉沉的难受极了,下一刻便又闭上了眼睛。
“嘭!”
再一次的撞击使得她蓦地清醒,再次睁开眼,意识到自己是在行驶的马车里,心中蓦然一惊。
不对啊,我不是离开县衙准备坐牛车回家了么,怎么会在马车里呢?难道是半道遇到大姐他们?可是大姐他们为什么不在车上?轻弦大哥驾车又稳又好,哪里会这样颠簸。
“嘶!”明秀撑着车壁坐了起来,感到头又疼又晕,最关键的是如何上车的记忆一点也没有,怎么会这样?撩开车帘,明秀喊道:“是轻弦大哥吗?”
“姑娘你再睡会,马上就送你到家了。”驾车的男子没有回头,声音低沉。
陌生的声音!
明秀警惕的问道:“你是谁?你要带我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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