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月牙就心安了不少了。至于卖身契的事情,傅春江也说了,会将它骗回来。那她就知晓傅春江肯定是有办法的。
“仲安,帮我一下。”
月牙的眼神因长期做绣活不怎么好,需要穿针的时候,总是找傅春江来帮着传。
“月牙,上次给你抓的决明子,你喝茶的时候记得泡着喝,明目。”
月牙点了点头:“我都知晓。二爷,明日就殿试了,你可紧张?”
如今月牙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想卖身契的事情,主要还是关心傅春江殿试的事情,毕竟这才是头等大事了。“紧张,我有什么紧张。再说殿试这种事情,月牙我告诉你吧。那都是走个过场。其实一甲,二甲,三甲人选在陛下心里早就有了定数。根本就不是凭殿试策论问出来的。
”
月牙对于这些自然是不懂,就觉得甚是奇怪了。
“这不是当场定下来了吗?”
傅春江已经给月牙穿好了针,忙将针线递给了月牙。傅春江有时候可佩服月牙了,你说绣活多么精细的活计,她一做就好几个时辰,就在那里做,这些他可做不到。
“说是这么的说,其实自古文无高下。比如策论吧,其实并不能反应一个人多少才华。全凭陛下个人喜好。这个人喜好就讲究,还有朝中权利的制衡……”
“啊,那二爷,你鸣冤鼓的事情,岂不是……”
月牙也是害怕元德帝给傅春江穿小鞋。“哈哈哈。月牙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陛下是要做明君了。明日走着瞧吧,你要对我有信心。虽说自古文无高下,那是说的同一水平之下。你瞧我的水平很明显是高过那些
人。”
月牙原本还挺担心的,被傅春江这么一说,直接就乐了。傅春江这人就是出了名的自信,甚至有些人还认为他自负,不过他也有资本,事实如此。
“二爷,说的也是。”
“月牙等着殿试结束了,帮你寻得卖身契了,咱们就成婚吧。”月牙这不正在绣东西,原本还在和傅春江说殿试的事情,没想到傅春江话题转的这么快,竟是说到成婚的事情上去了。月牙这不是一惊,那手下就没有一个准头,那针直
接就刺到手了,一吃痛,低头一看,竟是出血了。
“月牙,你没事吧,我来瞧瞧。”傅春江一瞧月牙手出血,就是一阵心疼,忙帮着她处理,原本他是想去帮着月牙吮吸一下,后来又害怕吓到月牙了,月牙这人在这种事情上面,胆子比那老鼠都小。不过
傅春江联想到女儿家,害怕也是正常,心下有自责,自己这一次又是唐突了。他捧着月牙的手,自然是看到月牙那一双手粗糙不堪,满是老茧,竟是比他这个男儿的手都要粗糙,毕竟他没有做过多少粗活,而月牙确实实打实干粗活,比寻常男子都
能吃苦。这样的女主,他岂会不爱,他若是不早点娶,被人抢走了,那他岂不是亏大发了。“月牙,你不要怕,没事的。上次李家小姐说的话确实是难听了一点,可是她话糙理不糙。我们两个人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确实影响也不好。到时候寻得卖身契,咱们就
成婚,到时候去官府入籍。你也就有了身份,我们以后也不回绩溪了,在上京无人知晓我们的过往。”傅春江忙宽慰了月牙,给月牙解释。
月牙望着已经被傅春江包好的手。
“月牙,明日殿试过后,不出三日,我就会将卖身契要回来。到时候我们就成婚。你说好不好?”傅春江半蹲在月牙的身边,就等着月牙的回话。
月牙迟疑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向傅春江,默想了一阵子,终于开口道:“好。”
傅春江怀疑是不是自个儿听错了,忙握住了月牙的手,看着她:“月牙,你方才说什么,我没有听道,你是答应了是不是?”
“嗯,二爷我也心悦你。其实早就有了。”
月牙觉得不回避自个儿内心,做人总是要自私一点,而且她都没有入籍,真的算起来,她如今还是未嫁之身呢。
“月牙,你太好了。那你等我,不就是卖身契吗?我定是帮你弄来。”傅春江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对于他而言,月牙卖身契的事情那从来就不是事情,等着明日殿试,他就可以双喜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