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抬脚将门踹开,凛冽的怒气加上毫不压制的内力将精致的雕花木门踹了个粉碎。
霍盂兰猛然惊起,见竟是萧远走了进来,她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末了慌忙的跪在了地上道:“王爷深夜来访,怎的还动如此大怒,妾身惶恐。”
萧远微微眯起了眼睛,他的面容阴鸷,目光冰冷,单手将霍盂兰拎了起来,末了手掌一转,猛然狠狠的掐住了霍盂兰的脖子。
霍盂兰的脸瞬间被憋的通红,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萧远的眉眼,那么冷,那么硬,那里面跌落的火星,是让八荒荒芜的杀气。
一旁的翠心见状,连忙脸色惨白的跪在地上求情。
她用力的想要将萧远紧紧钳着她脖子的手抓开,可他手中的力道却没有半分的放松,反而越来越紧。
“霍盂兰,我已警告过你太多次。”萧远冷声说着。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你当我真的不会杀你不成。”萧远冷声说着,他冷眼看着霍盂兰几近奔溃的眉眼,她的脸因窒息而变得越来越红,她张着嘴,想要呼吸空气,可脖子上的手却没有分毫松开的迹象。
她的眼角有泪,眼看就要翻了白眼,司夜不禁忙开口:“主子!”
萧远咬了咬牙,倏的松开了手,将霍盂兰用力的扔了出去。
霍盂兰狠狠的跌在了地上,她用力的咳嗽了几声,抬手抚摸着疼痛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
末了她抬头,委屈的哭道:“王爷,妾身不知是犯了什么错,为何要这般对我!”
萧远看着她,沉声道:“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无视王妃身份,将王妃卖入青楼,几次三番设计陷害王妃生命,你真当本王什么都不知道不成?”
霍盂兰听罢,手有些无力的软了一下,她抬头看着萧远,摇头哭道:“王爷,妾身冤枉。”
“你再敢与本王说一句冤枉!本王念你跟随本王多年,性子刁钻一点,也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你竟敢害静璇陷入昏迷之中,倘若王妃有什么意外,霍盂兰,本王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萧远的声音冷到了极点,目光阴狠,无数的怒火在里面暗潮汹涌。
霍盂兰呆呆的看着萧远,整个人似乎掉进了深渊里,她忽的抬头哭喊道:“是,我承认,不管是卖入妓院也好,还是设计陷害也好,都是我做的,王爷,你可有想过我为何要这样做!”
霍盂兰的双目猩红,似要将一切都豁出去了一般,她的眼泪簌簌而落,看着眼前冰冷的男人,哭道:“凭什么叶静璇能得到你的真心,明明是我更早陪在你身边的,她的手指被扎破,你都会心急如焚的责怪她不爱护自己,而我如今被你亲手掐到近乎半死,却未在你的眼中找到一丝的慌乱,好像以往你温柔的抚着我的头都是一场梦,好像五年来的朝夕相对,对你而言只是一粒尘埃!”
萧远的目中没有丝毫的波澜,他看着崩溃着哭泣的霍盂兰,没有丝毫的动容。
“王爷,我从十六岁开始就跟着你,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给你了,我不求你能像我爱你那般的爱我,我只希望能在你的眼里看到我的影子,哪怕一星半点,我以为是你本性凉薄,不会爱人,如果真是这样我也不强求更多,可是不是这样,并不是这样,你只是……不爱我!”霍盂兰低着头,声音越来越低,只有眼泪不断的落在地板上,让她泣不成声。
“倘若你安分守己,我岂会亏待了你,而今你这幅模样,倒成了我亏欠于你?”萧远的语气冷硬,没有半分的动容。
霍盂兰摇了摇头,语气里又带了些怨恨:“都是叶静璇!倘若她不曾出现过,一切就都还是本来的样子!”
“最开始我还可以安慰自己,安慰自己你一定是不爱她的,你贪恋的不过是她大好的青春,吹弹可破的皮肤,花朵一样娇艳的容颜,可这些我亦样样不缺,我有身材有样貌,到底比她差在哪里?凭什么她能够得到你,将你从我身边抢走?”霍盂兰的模样有些癫狂,她坐在地上,声音嘶哑的哭着说。
萧远的冷道:“本王并非你的东西,霍盂兰,你从来认为自己是最无辜最悲惨的那一个,倘若你的心地有静璇半分豁达善良,又岂会走到今天的这个地步?”
忽然间,霍盂兰不可抑制的大笑了起来,寂静的夜里,她的笑声让在场的下人都不禁觉得毛骨悚然,她笑了很久,眼泪都笑出来了才停止住这凄厉的笑声。
萧远只是淡淡的看着他,目光冷硬,没有一丝动摇与怜惜,他拂袖转身,淡淡道:“今日起,你便滚去偏院,没有我的准许不许出来半步。司夜,将霍盂兰身边的那个丫头打三十大板,扔出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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