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这个在背后做什么,舒春兰拿了钱,她就兴冲冲的拉着郑宏往集市上跑。
“这次来龙门镇真是太值了!一不小心就赚了这么多钱,都够咱们一年花的了!既然这样,咱们这次除了买生铁和米肉外,就再多买几只母鸡吧!再搭上一只公鸡。现在母鸡下蛋,咱们吃。等到开春再把新鲜鸡蛋攒起来,让母鸡孵一窝小鸡,那么明年咱们的鸡蛋鸡肉就都不用愁了!至于那十两银子,咱们还是先攒起来,等风头过去了,手头也多攒了点,就去下头平地上买块地皮盖房子。再然后,咱们再慢慢攒钱买地,你说好不好?”
脑海里浮现出舒春兰描绘的画面,郑宏连忙点头。“好。”
舒春兰顿时笑得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两个人也着实说到做到。反正手头有钱了,他们买了满满一筐的生铁,十斤肉,三十斤米面,还花七十文钱买了十只母鸡一只公鸡,把两只筐子都给装得满满的,舒春兰还提了两只鸡在手里,两个人才担着这些东西一起回家了。
虽然担子沉甸甸的,可是两个人今天收获丰盛,因此心情大好,再沉的胆子挑在肩上都觉得脚下生风,走起路来轻快得很。
等回到家里,天都已经黑了。舒春兰还是挽起袖子炖了一大盆红烧肉,让郑宏和大黑都吃了个过瘾。
第二天,郑宏自然又一头埋进打铁房里打起铁来。
舒春兰已经和他商量好了:以后,他们每半个月往龙门镇去一次,卖了铁器然后买生铁和米肉回家。
为了这个家,他身为男人当然要更用心的干活赚钱了。
不知不觉,平静的日子淌水一样的过去,十天的时间一溜烟就没了影。
这一天,郑宏破天荒的没有一早就钻进打铁房里干活。舒春兰去地里除了草,正打算指挥男人去小溪里挑水过来给菜园子里的菜苗浇水,就听到山下敲锣打鼓的,那股热闹劲都传到山上来了。
舒春兰脸上的笑意立马僵住了。
郑宏也慢慢走到她身边。“怎么了?”
“报喜的来了。”舒春兰轻声说,“文成中举了。”
男人眼中一抹晦色一闪而过,他的大掌立马紧紧抓住她的柔荑。“没事,有我。”
“我知道。”舒春兰点点头,她将头一歪,慢慢把整个身体都靠在了这个男人身上,“我没有害怕,只是觉得很无力。好不容易才过了几天舒坦日子,结果现在这个消息一传回来,有些人又要开始蹦跶了。”
“他们蹦跶,我们就拍死。”郑宏毫不犹豫的回答。
舒春兰被他的话给逗笑了。“你知道怎么拍死他们吗?”
“知道。”男人点点头,随手又从怀里摸出来一根细针递给她。
舒春兰接在手里看了又看:“你给我打了根针?至于吗?”
“至于。”男人定定点头,“当初我用那块西域精铁打了两把匕首,然后就只剩下这么一点料子,之前我一直不知道这点东西可以拿来干什么。不过现在……”
有了她,这东西就有用处了。
舒春兰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连忙欢喜的把针收下了。“那可好!之前我用的那些针不大好,动不动就弯啊断啊的,隔段时间就得再去买上一根。现在你给打的,肯定能用好久!”
“嗯。关键时刻,它还能保你的命。”男人点头说。
舒春兰又一顿,才冲他展开笑颜。“没错!”
于是,这件事就过去了。
只不过,关于文成的消息,就算他们俩不刻意去打听,舒春兰也从村子里那些上山来打柴的人嘴里听到了一些。
更别提族长一家子自从得知这个消息后,他们都快乐疯了!黄松又特地叫了两个小孙子过来,故意在他们屋子附近大声说话,把文成的近况都给说了个一清二楚。
舒春兰就知道,文成果然中了举人,名次在中间。虽然不算太好,但也不差。中了举人后,省城里的知府大人还特地把他给请上门去喝了一顿酒。据说,他们俩还聊得很好哩!
不过,文成自觉学问还不够扎实,就没打算明年直接去京城考春闱。在知府老爷府上吃过酒席后,他就打算打道回府了。当消息传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到县城了。在那里,他又被县太爷给拦了下来,说是要在县城住上几天再回来。
黄松一家人现在都高兴得不得了,就跟是自己家的儿孙中了举人似的。族长甚至还特地交代儿子,要去镇上请酒楼里的大厨来做一桌酒席,给文成接风洗尘哩!
“哼,现在文成可算是熬出头了。等他回来,我看那些做过对不起他事情的女人还有没有脸面出去见人!”黄松的孙子特地扯着嗓子冲着舒春兰他们的屋子这么喊了一句,才得意洋洋的走了。
舒春兰听到这话,她也忍不住轻哼了声。
“他们是打算等着看我的笑话吗?可是……为什么我看他们笑话的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