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起了个大早,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这般,心里隐隐有些期待涂以的到了。他在此山中已居住了许多年,除了之风就无人或物与他接触了,涂以的突然出现对他而言何尝不是一种难以言语的惊喜。只是那痴兔儿心心惦念的愿望,怕是让它失望了,想到此处,马良默默地按了按胸腔,那隐隐发闷。
晌午已到,涂以却还没有出现,马良心里颇为不安,他想去寻涂以,却不知涂以的窝在何处,只能焦急的干等着。
“马良,快去竹林旁的草丛里,涂以出事了。”之风不知何时出现,他的话让马良肝胆抖动了,他推开之风直直奔去,之风轻笑,他从未见过马良这等失了冷静的模样,还是小兔子涂以魅力大。
千万别出事,涂以。马良满脑子皆是涂以的模样,脚上的速度加快,他现在只想快些到达涂以的身边。他喘着气站在一丛绿草旁,弯腰扒开草丛,低声唤道:“涂以,涂以,你快出来,涂以。。。。。”
他叫唤了许久都未曾有回应,他满眼皆是悲哀的坐在草上,低头看着地上的青草,只是瞧着并未有任何的动作。涂以若是出了什么事,他定是罪魁祸首!若是昨晚追上它就好了。涂以,你一定不要出事啊!马良紧紧地拽着胸前的衣服,心里似乎有着一把刀,正在慢慢地割着他的心,心钝钝地疼。
清风拂着周边的小草,草儿们随风起舞,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在悲呼像是在哀悼。
涂以,涂以。
马良缓缓起身,神情没有以往的若无其事,周身皆是布满压抑的气息,他不知道为何这么不安,“大约是去寻食物了,且等等。”他低头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可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会信。
涂以,你千万别出事。
“你可是马良?”不知从何而来那么细小的声音传来,马良微微皱眉看了看四周,却没看到任何人。
“脚下脚下!”这声音有些耐火了。
脚下?
马良惊讶的低头看到一只毛色十分雪白的小兔子,他蹲下身子,那兔子立马缩回洞里,声音带着恐惧从洞里传出:“你不可以抓我去炖汤,答应了我就出来。”
马良纳闷的扶额,他看起来就真的那么想喝兔子汤吗?“好,不炖兔子汤。”这话应该消除了小兔子的畏惧,它探出脑袋,雪白的皮毛在阳光的照耀些格外的白亮好看,马良愣了愣,他依旧觉得涂以的皮毛好看.这小兔子不是谁,正是然诺。
然诺带着骄傲的神情看了看马良,语气颇为惊讶,“没想到你模样还挺俊俏的,我叫然诺,你……”
“你可认识涂以?”马良打断它的话,有些急躁的询问然诺。
然诺有些生气的马良对它的态度,毕竟被人捧习惯了,见它不答,马良按着不安又继续追问。
然诺不耐烦道:“那只丑兔子你找它做什么?”这话里慢慢都是厌恶之意。
马良皱眉抿紧嘴唇,“涂以的皮毛世间罕见,尔等因妒忌就这般恶言相待,真是愚不可及!”马良带着浓浓的怒火,平静的看着因他的话脸色难看的然诺,嘴角带着嘲笑起身离去,丝毫不理会然诺在身后的带着尖锐的话。
从然诺的话中就可以猜到小兔子涂以过得有多艰难了,马良捂着胸口,心如刀割般的疼痛。他不曾想过涂以会被其他兔子这般欺辱,他只以为它只为了美才这般恳求自己,若是昨晚语气温和一点,涂以就不会失踪了,大概现在正缠着他要画好看的皮毛呢。
马良失魂落魄的回到小屋里,之风不在里面,马良伸手按在柱子上,随后无力地跌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捂着脸,像是十分的痛苦难忍。
之风默默地站在窗外,带着笑意看着马良,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时间辗转,大半个月过去了,马良依旧没有寻找涂以,就连之风也变得踪迹难寻,马良常梦到那只兔子涂以被害的场景,第二日醒来才惊觉汗已将衣衫打湿了。他日日去寻涂以,但是总是失望而归,心里的那一份不安越来越重。
“马良竟喜欢上了一只未成精的小兔子!这是真爱。”笔砚不由得发出感叹,她随手抓了一块点心就往嘴里送,垫垫有些饿得肚子,未到用饭时间,还是将就吃点点心。
于是乎,笔砚将就的把整盘点心全送进了肚子里,心满意足的拍掉手中的碎屑,继续埋头续写故事。
“笔砚,你怎不出门观看百花仙子的舞蹈?”轻云着实好奇的看着笔砚奋笔疾书的写着,她记得笔砚最喜热闹了,今个怎么这般乖巧的趴在桌上写东西,真是令人好奇。
笔砚哀嚎一声,可怜巴巴的扔下笔,扑过去抱住轻云的腿,“百花仙子!!我也想去,可是可是,星君不许的踏出房门,姐姐,我命好苦。”
轻云一脸同情的看着正哀嚎不止的笔砚,文曲星君这人在天界可是出了名的无情,她伸手摸了摸笔砚的头疼,“我同情你,我得走了,宴会快开始了。”
轻云忍住笑,轻轻扒开笔砚的手,就欢快的离去,留下笔砚一人默默地重新拾笔重新埋头续写故事,暗暗骂着星君冷血无情,不通仙情!真是讨厌死了!!
且写到马良因为小兔子的失踪整日里魂不守舍,哦是的,马良对小兔子动心了,一只未成人形的兔子精,他每日凌晨出门寻小兔子涂以,直到夜已深方回自己的屋,连接一个月来,他消瘦了许多。
“马良,你去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