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反驳也不曾同意他的说法,只是站在原地低下头看着他。两人对视片刻之后,我心中那一股委屈突然卷土重来,我深深呼了一口气,克制住眼眶泛红,“我贪婪且自私,只要认定是我的东西,谁都碰不得。”
“帝尊若是想娶姬浣,可以。”我眼中布满寒意,看着他一下子变得些许难看的脸色,心中一下子舒坦了不少,勾着嘴角轻笑不已,舔舐这嘴角满是血腥的说道:“把我休了,不然你敢娶她,我就敢在你的面前亲手把她宰了。”
茯笹突然起身,抵在我的眼前,眼中泄露出一丝丝的狠厉,他一字一句看着我说道:“若是你动她一根汗毛,我就断你十指呢?”
我笑得双眼弯弯,一手按住茯笹的心口处,这里明明装的是我,为何他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我笑意不曾抵达眼底,语气也逐渐变得冷疏陌生,“简单,我拉着你的心肝直接殉葬。”
他突然笑出声,后退一步与我拉开距离,用一种捉奸的语气问我:“为何清俞会在你的洞府中?”
“姬浣为何在你殿中,清俞自然为何就会出现在我的洞府中。”我丝毫不畏惧茯笹眼中的寒意,挺直身板,故作出一副贪恋美色的舔了舔嘴角,笑得稍稍些不怀好意,“小白脸什么的,挺诱人的。”
茯笹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猛地伸手拽住我的手,疼得我直抽气。还没挣扎,就听到他挤出两个字:“你敢!”
这就有趣了,为何我不敢?
我挑眉,这人都要娶姬浣了,“帝尊,为何您动怒?”
茯笹咬牙切齿,理直气壮,“你是我的妻!”
非常有趣的回答。
我看了一眼被他捉得生疼的手,随即用另一只手狠狠的戳着他的心口,面无表情的看着茯笹拧眉不悦的模样,语气清冷甚至是带着几分决绝,“所以你娶姬浣,置我于何地?”
茯笹直直的看着我,眼中竟然泄出一丝丝的笑意,我看着就恼火。欲要用力推开他直接走人,却突然被他抱起来,我皱眉掩盖住眼中的慌乱,即使怕摔下也不肯抱住他。
他叹了一口气,将我放在床上,掏出帕子捉住我的脚踝,随即轻轻擦拭干净我方才踩地上的脚,“我有苦衷,日后会和你解释。”
稀奇了。
我别扭极了,连忙挣扎收回脚缩进被子中,看着他带着细碎笑意的双眼,总觉得这个不是真正的茯笹。我喜欢的茯笹,才不会说出这种让我觉得厌烦的话,“茯笹,这世间真不存在那么多的苦衷。”
“你想娶姬浣,可以。”我藏在被子下的手捉紧被单,垂下眼帘遮盖住绝望的神色,“请先休了我,我做不到和她分享你,即使是名义上也不行。”
“你喜欢她,为何要与我成亲?”我记得这个茯笹说过,是我不择手段强上了他,怀上了茯子才会与我成亲,“别说什么我强迫你的蠢话,怪腻的。”
强了名震三界的帝尊,什么鬼话,这么会扯?
若是他不愿,我一丁点便宜都占不到。
茯笹眼中的笑意一点点的泄出来,他起身坐在床上,幽深的眼眸中布满了温柔和宠溺,“胧芷为何觉得我喜欢她?”
我瞪大双眼,直接无视掉他眼中的温柔和纵容之意,只觉得这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不是帝尊说的吗?!”
茯笹越发古怪,还敢伸手要摸我的脸,“不曾,我从未说过。”
我恼了,用力捏住他的手腕,不断用力。但是他那丝毫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让我看着极其恼火,将他方才的话还给他,“帝尊,自重!”
茯笹不曾恼火,他轻笑出声,任由我用力捏着声音轻轻的说道:“胧芷,我好想你。”
我现在只想将天命解决了,把茯笹的记忆换回来,再这样下去我都快要对茯笹产生厌恶感了。原本清冷性子的人,怎么就变得这么风流花心?
我嫌弃的收回手,直接换鞋子不曾看一眼身边的茯笹,直接推开笨重的大门走了。
走到莲花池时,我忍不住停下脚步,看着姬浣笑得一脸白莲花的站在榕树下,一手轻轻耳朵抚摸着粗壮的树干,“尊者这是要去哪呢?”
谁还不会演戏啊?
我叹了口气,捋了捋耳后的长发,眉眼之间的殷红有些发烫。看着姬浣那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小脸,我笑的越发的灿烂,眼里甚至流露出几分媚意,“方才与茯笹亲热一番,准备出去见见我私养的小白脸。”
“亲热?”姬浣脸上的笑意消失得干净,面部有些狰狞的看着我,一副恨不得将我生生撕碎的表情,“胧芷,你以为我会信了编制的话吗?”
我笑着点头,故意带着几分好奇的语气询问她,“我懂,我就是好奇,你演了这么久,不累吗?”
姬浣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眼眶顿时发红,一副忍辱负重的表情,“尊者为何要这般欺辱我?是因为我和帝尊两情相悦吗?”
我捏着幻化出来的帕子,轻轻擦拭眼角,比姬浣更加悲惨的带着几分哭腔,“姬浣,我能理解你迫切要嫁给帝尊的心,但是为何要下药害我?”
我一边假哭一边用余光看四周,发现那日拦住我不让进来的守卫,一脸不忍直视的僵着身子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