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众人见二人如此震惊,心中都在猜测这卷轴之中是什么。这秦大学士爱诗词字画,莫不是这沐大小姐得了那位名家的墨宝前来献给老爷子了?
“这画是何人所作?”秦老爷子手里拿着卷轴,颇为激动的看着沐纤离问道。这诗一看便是沐纤离写的,但是这画是不是这丫头画的他却不敢断定。这宣纸上赫然便是他的画像,而且画得十分逼真传神。但是却不像是毛笔所绘反到像是用烧焦了的木炭所画。他活了七十年,还从未见过将人画得如此逼真的画法。
沐纤离微微一笑如实说道:“昨夜连夜画的,希望老爷子能喜欢。”
一听是她自己画的,秦文之同老爷子震惊得连嘴巴都合不拢了。他们只知道她作诗作的好,没曾想到她这画也画得如此好。虽然画法是前所未见,但是这画上的人却跟老爷子一模一样。
“高才,高才啊!”秦老爷子看着沐纤离连了两声‘高才’。
几个与老爷子年纪相仿的文人,一听老爷子呼高才,便也起了想一睹为快的心思。他们起身走到秦老爷子身旁,伸着脖子一瞧,那宣纸上画的不是秦大学士又是谁呢?
“这是什么画法,竟然把人画得如此逼真。秦兄这画上的人可与你是一模一样啊!瞧瞧这眉眼简直是不差分毫。”
“我还从未见过此等画法,当真是惊奇得很!秦兄这礼物人家可还是用了心的啊!”
听见众老友都夸这礼物好,秦老爷子也十分高兴。他这小友果真是不错,这幅画像他甚是喜欢。
沐擎苍他们也瞧了那画像,瞧了过后,沐擎苍便吃上醋了。他的女儿有此等本事,竟然没有给他画上一幅,这让他的心里有些吃味。
有一老者看着沐纤离道:“老夫擅长作画,不知道沐小姐是用何物?何等手法?画出这么逼真传神的画像的?还请沐小姐能教教老夫。”那老者说完还朝沐纤离拱手作揖。
请人教他人,不论对方年龄如何便都是他的先生,他自然是要行礼的。
这礼沐纤离可受不起,吓得她忙侧着身子躲过,看着那老者道:“此等大礼晚辈可受不起,老先生当真是折煞晚辈了。”
那老者摇着头道:“你在作画之上的技艺高过我,自然当得起我的先生,也受得起这礼。”
秦老爷子哈哈笑道:“丫头,这老头子姓吴,是个画痴,但凡瞧见画得比他好的,都会请教学习。你今日,便也当一回他的先生吧!”
吴?柳之敬仔细的瞧了瞧哪个向沐纤离请教的老头子,随即道:“老先生难道是人称画圣的吴子道吴前辈?”她
那传说中的画圣他虽然未曾见过,但是秦大学士说他姓吴,又是个画痴便不由的让他想到了那传说中的画圣吴子道。
那吴子道摆着手十分谦虚的道:“画圣不过是画界的朋友,给老夫的一个雅号。如今瞧了沐小姐的这画,老夫可当不起这个称号。”
古人作画讲究的是意境,泼墨之间山水人物即成。她所花的素描是写实的画作,与古人的画是不能比的。因为瞧了她画的这素描,便让人家担不起画圣这个称号了,沐纤离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老先生严重了,晚辈不过是雕虫小技,那比得前辈几十年磨砺出来的画工。晚辈这种画法叫做素描,用焦炭所绘,若是前辈当真感兴趣,晚辈改日再与前辈详说画法。”沐纤离十分自谦的说道。
那吴子道见她如此谦虚有礼,对她不由的又高看了几分。先下的年轻人,大多自傲像她这么谦虚的人还真是不多了。“那好,改日吴某一定递了帖子到府上请教。”
沐纤离:“随时恭候。”
那些大臣瞧了沐纤离给秦大学士的肖像画后,心里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他们也想要一副这样的肖像画,这样一来若是百年之后,子孙后代也可以通过肖像画瞻仰供奉他们的这些先辈。不过现在说还是有些不和适宜,改明儿上朝的时候,再跟这沐校尉说说。
“老爷,太子殿下和七皇子来了。”一个小厮走进大厅禀报道。
一听太子同七皇子来了,众人便忙起了身,以秦老爷子为首走出大厅去迎他们去了。
方出大厅,便瞧见太子与七皇子并肩而来。太子穿着一身金色华服,衣服上绣着麒麟图案。七皇子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衣服上绣着墨竹花样,整个人清雅除尘。东陵珏的身旁不但跟着暗影,还站着一个身穿雪色纱衣,头梳双刀鬓,带着绢花绿簪的貌美女子。
“老臣见过太子殿下七皇子。”秦大学士站在最前面,朝二人行礼。
在他腰要弯下去时,太子一把扶住了他的手道:“今日大学士您是寿星,寿星最大无需如此多礼。”
“谢殿下。”
东陵烬炎看着众人道:“本太子是奉父皇之命,前来为大学士贺寿。大家可不要因为我与七皇弟的到来而感到不自在。”他说着目光落到了站在人群之后的沐纤离身上,并冲她笑了笑。
“这是父皇让本太子给您老的寿礼。”东陵烬炎说着从旁边的公公手中接过一个鎏金的盒子,双手递给了秦大学士。
那卷轴秦大学士还拿在手中,便先把卷轴给了秦文之,双手接过皇上给的寿礼。
“老臣谢过皇上。”
站在一旁的东陵烬炎,也从暗影的手中接过一个卷轴,双手递给秦大学士道:“这是本宫为大学士准备的寿礼,随笔而作的一副山水画,还请大学士莫要嫌弃。”
秦大学士忙伸手接过道:“七皇子的墨宝旁人还求不得呢!老臣又怎么会嫌弃。”他找就想收藏一副这七皇子的墨宝了,但是这七皇子的墨宝鲜少流出。如今七皇子亲自为他作了一幅画,作为贺礼正和他的心意。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忽然开口说了一句:“这沐大小姐同七皇子想到一块儿去了,都送了自己的画作给秦大学士。”
东陵珏却不知道她竟然还会画画,听得旁人说她连想到一块儿去了,心里顿时便觉得十分愉快。
“哦?本太子倒是不知道,这纤离表妹还会作画?如今倒是想瞧瞧了。”东陵烬炎听得旁人说沐纤离送了画作给秦大学士颇为诧异。这沐纤离会作诗,便让人十分惊奇了,如今竟然还会作画。他这个表妹,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站在东陵珏身旁的水琉璃,听旁人说沐纤离与自家师兄想到一块儿去了,这心里便有些不舒服。听得她也送了亲手绘制的画作给秦大学士,便有心想要拿沐纤离的画作与他师兄的比上一比。她师兄的画作那是一等一的好,若是与沐纤离的一比,定会让她自惭形秽。
“我也想看看这沐大小姐的画和我师兄的画谁画得更好,不如,把两幅画都打开,让我们都瞧瞧吧!”水琉璃忽然提议道。
那些已经瞧过沐纤离为大学士画的肖像画的人,自然觉得这两人的画应该是不能相比的,不过他们也想瞧瞧这七皇子的大作,便有不少的人随声附和。
“不知道把这沐大小姐的画作,和七皇子的画作放在一起对比,谁能更胜一筹?”吴子道也捋着胡须说道。
东陵烬炎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侧的七弟,笑着道:“本太子也想看看。”
见所有人都想要将二人的画作放在一起瞧瞧,秦老爷子也不藏着,便先迎了众人进入大厅坐定慢慢鉴赏。
太子位高,便与秦老爷子一起坐在了主位之上,东陵珏坐在了太子下首。沐擎苍不在乎这些,便带着沐纤离他们随便找那个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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