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袖霓裳研一磨,眉点朱砂红印月。忆苦思甜,不过一场繁华。
满地摇曳的冷清,烛火未明悲欢无。摇落繁华,不过一场空等。
一夜孤笛亦难眠,长夜未央经年殇。心如磐石,不过一场梦魇。
倚坐在秋千上,抬头仰望着那一轮看似明耀的皎月,实则都被吹散而来的云所遮掩。
人亦是。
装的再美好,也抵不过内心所存有的野心。
每个人都有野心,亦有心中藏有的秘密。
而自己,却始终也跨不过那道坎儿,不知该如何将其解决。或许,对自己而言,不该如此纠结。
可偏偏,今日太后说的那番话……
‘哀家不是不知道你与隶儿之间的事,若是皇后能诞下皇子,哀家便不会将此事告知。’
‘你是聪明人,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利与弊。无论皇上有多宠你,可他依然靠的是长孙氏。只要长孙氏一日不倒,皇后依然是皇后。’
太后这番话,无非是在告诫自己,长孙氏的势力庞大,慕容灏宸根本不能动摇其位。
原以为只有长孙莞霁才知晓此事,竟然忘了太后亦知。明知此事是在威胁。可一旦慕容灏宸知晓此事,亦不敢相信会发生什么。在这件事上,她从未信任过他。他身上的戾气,一旦触及都会恼怒他。
不行。这件事,既然要隐瞒,便只能是永久的秘密。
“在想什么,如此出神?”
听闻,下意识地从秋千上下来,转身凝望着他。双眸中所散发出的一抹些许的惊恐地目涩。带有一丝恍惚之意,不敢对视他的双眸。
慕容灏宸从进去此处开始,便见她一人在此,渐渐地靠近她时,见她并非在欣赏今晚的月色。那双无神的眸,便知她一定是出神了。就连
双手放入她的双肩上的那一刻,依然毫无任何反应。才会,轻声地唤道着。
双眸扬起的宠溺之意,一直在她的身上不曾散去。
上前便见她轻柔地拉入怀中,安抚着她的脸颊,细细地欣赏她这张容颜。
见他待自己如此的温情,若是不再与他发生任何交集,他一定会发疯。
这一次,对不起……
“天色不早了,臣妾该……”
她才微微抬眸时,蠕动的唇欲言又止地开口,还未接下讲着,却反而被他所拦截。
“朕不准。”一听到那一声‘臣妾’二字,宠溺的双眸淡然地消退,迸发出一抹凝思的眸意。心中莫名感觉一丝的不安,警告道。“不管你要做什么,都不准你做。”
听到他那一声命令式的言语,听在心中却有一丝的不悦。
“臣妾没有别的用意,只是想歇下了。”
他并未抱紧着自己,却轻轻一推,从他怀中离开。
“歇下后,是不是要赶我走了?”
慕容灏宸见她淡然地模样从自己身边的离去时,便拉着她的手,嘴角勾勒出的笑意,似笑非笑地扬起。长叹一声地质问着。
“臣妾,并无说过。”她虽是有此意,可偏偏一直不敢说出口。
“每往你这般称呼时,定会对我其冷漠。”她冷漠时,便是这样的言语。今早一切都安好,可偏偏到了今晚她又变样了。双手紧握着她的手,细声细语地问道。“你告诉,又发生何事了?还有什么事,不能商讨吗?”
他不想见她对自己冷漠的样子,这当中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事,她又变得这般。不知从何起,他越来越不懂她。以往将他看的极为的透彻,如今反而……
商讨?若是商讨的话,你可还会如此静心与我谈话?
无情地将手从中抽离,往后退了一步,微微欠身道:“从明日起,皇上该雨露均沾。”
如今,她还有何办法。太后、皇后皆有自己的这个把柄。在心中根本不愿伤害慕容灏宸,若没有这个把柄在手,想必她们二人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让他宠幸后宫。
可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让她们放下对自己的戒心。
可他,一直以来最不愿放下的便只有他一人。
雨露均沾?
何时,他需要宠幸后宫的人?
她岂能道出这番话来,来要求自己一定要如此做法。
“叶漪兰,朕跟你说过的话,你可是忘了?”抓着她的手腕,双眸中怒斥着血红的怒意,低沉地怒吼着。“你现在还不是皇后,没资格替朕安排此事。可懂了?”
皇后?
难不成,非得坐上那个位置,她才有资格?
她们各个提防着自己,只因他一心想让自己成为他的皇后罢了。而这个位置,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皇上日日夜夜宠幸着臣妾,臣妾自当该愿为皇上考虑。”
叶漪兰的双眸微微抬起,毫无逃避的对视着他。冷然轻笑道:“方才皇上要说商讨,这便是商讨的结果吗?”
听闻,慕容灏宸的力道越来越紧,毫无预兆地将其狠之甩之。那嘶哑般的声音低声的怒吼道:“放肆。”
一旦一谈起此事,他的脸色从未和悦过。又因自己偏激,更让他受了刺激。
为何,每次都要这样?难不成,是自己将他所逼急了?
看着被甩开的手,轻扬地扬起一抹冷然笑意,冷漠道:“臣妾自始至终都在利用皇上的宠爱,那日皇上所听到的都是真的。”
叶漪兰藏于袖口的手,不禁俨然握着。那一刻自己道处这番话,只因惹怒他,唯有这样他才能如太后所言,宠幸后宫。
就算如此,依照他的性子定不会。可他不知,这一切只因做给太后看罢了。
她的心,何尝不再痛:灏宸,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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