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夏慕灵离开,思绪渐渐哀沉。
在这宫闱中,能有多少人保持入宫前的那份纯心。
慕灵,这一次我帮了你,以后的路便要你自己走了。
你哥信我,可我不信任何人。
千传回眸,不过是在一颦一笑间暗藏一把匕首罢了。
紫菱的身影渐渐出现在她的余光中,浅浅地笑意带着几分伤感之意:“紫菱,你就不想问一下,姝妃与我说了些什么?”
摇着头,并不想过多去过问:“就算奴婢不问,娘娘也会说。”
她倒是忘了,紫菱当初是谁的人。微微扬起唇角,轻描淡写着:“她想侍寝,来找我帮忙。”
“若紫菱没猜错,娘娘已然答应了。”纵使自己为皇上出了主意,已然是心有愧疚。可如今这番做,倒是着实伤了皇上的心。“娘娘,紫菱说句不好听的话。皇上找谁侍寝,没人能替他做主。要是皇上知晓娘娘这么做,怕是……”
紫菱不敢往下说道,她不敢断定皇上会如何做。
眼眸空洞,无任何色彩去添加那灵动地眸:“这样,就两清了。”
两清?
紫菱不懂为何意。
只知道人生在世,诸多无奈。
紫菱一直在犹豫,该不该将自己哥哥说的话告知娘娘。就连皇上也在怀疑夏慕灵身边的婢女,还一直在调查她的身份,可依然无法得知她是何许人。
走进她身侧,别过头轻声道:“娘娘,奴婢还是劝娘娘今后少与姝妃多来往。”
“为何?”对紫菱的话百般不解,疑惑道。
“起码她要求侍寝这事来讲,并非可信之人。”利用值得信任人的来满足自己需求之人,岂是善类。
试问,后宫哪个女人的心依旧如初。
“此事,我自由分寸。”
叶漪兰从不在意侍寝二字,既然她已答应夏慕灵,便一定帮她。
他愿不愿意,与自己无关。
走到紫玉兰下,将手中的花瓣轻放在地下。抬眸,又见清晰可见的‘兰’,浅浅一笑而过。
凋落的紫玉兰,宛如她的心境。
心凉,亦是枯萎。
心愁,亦是凋零。
花有重开日,人只有一生。
佛说彼岸,无生无死,无苦无悲,无欲无求。
一路见夏慕灵如此忧愁,心中暗自偷笑了一番,抿了抿偷抹的嘴角:“如何?宸昭仪可是拒绝了?”
“她没有拒绝。”夏慕灵一直在思虑她所说的话,自己确实无法与她相提并论。论容貌,自己也不她差。
若论喜欢皇上,她才是那个为皇上痴心的人。
嘴角浮现着一丝笑里藏刀,妩媚地笑着:“那奴婢可要恭喜娘娘了。”
她竟然没将皇上受伤一事告知夏慕灵,也不知她心存什么心思。
听闻,双手紧紧相握。停在原地,转身看向她,那眸中迸发出一丝怒意,直射兰姗的眸子,字字相咬,轻声道:“恭喜什么,她只帮我这一次。”
“后宫哪个女人肯愿自己得来的恩宠让给别人。”
兰姗此话,说的并无道理
换成她自己,岂会愿意将自己男人就这拱手让人。
对视她的眸子,想知道她到底想说些什么。
“你不觉得,宸昭仪从不嫉妒。试想,若他们两情相悦,宸昭仪又为何要答应此事?”
兰姗本以为叶漪兰会拒绝此事,再向她说明皇上受伤一事。叶漪兰这一同意,倒是让她知晓了一个秘密。
嘴角吐露出得意笑意,仿佛将她的把柄拿捏在手中的感觉。
“这……”此事,她也说不上来的奇怪。总觉得有种直觉,他们的之前感情很微妙。
“我倒是偷偷得知一件事。”将她拉入树丛中,故意四处张望。伏在她耳畔,娓娓道来:“据说,皇上那日确实与宸昭仪出宫游玩,并非体恤民情。那晚皇上为了保护宸昭仪,才受的伤。皇上为何在受伤的第二日晚回宫,便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
“可是她那日并不是这样说的,难不成她为了掩饰皇上的伤势,在欺骗我?”
嘲讽地冲着自己笑着,腿软到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她一直都在欺骗着自己:叶漪兰,你明知道我爱慕皇上,你有告诉我又何妨。为何连我都要堤防。我如此信你,你却如此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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