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辰皓看着苏公公离去的背景,双眼微眯:夏怜云,希望你不会让朕失望。
他曾对阿青保证,只要是阿青在乎的人,他都不会去受伤。但这并不包括他去借他人之手来达成自己的目地。
安云?
呵……
你想做阿青的王妃?这也要看你有没有那种王妃命再说。
玉兰苑
院中一棵玉兰树下,苏清云躺在躺椅上正昏昏欲睡,可他的双眼却依旧强撑着紧紧的锁定在院门口的方向。只不过几个呼吸过后,他的头便会时不时侧到旁边去,随后又突然醒过来,眼神再看次盯向门口。
一旁的小厮看他这副强撑的样子都心疼了,忍不住开口道:“少爷,我扶您进屋去休息吧。安公子若是来,小的一定第一时间去叫醒您。”
周清云摇头,也知道是自己的睡意又犯了,用他因受寒而变沙哑着的声音对小厮吩咐道:“你去屋内给我再拿件外袍过来吧。”
小厮点头,转身进了屋,不一会儿就见他手拿着一件厚外袍从屋内走出来,来到躺在玉兰树下的苏清云身边,见他再次睡着,便放轻动作把手中的长袍搭在他的身上。
暗暗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少爷这段时间是怎么了,竟然能对那位安公子如此上心。
那安公子也真是的,这五六天都过去了,他都没有出现过一次。若是没空过来,他好歹派个人来周府说一声,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玩消失又是几个意思。害得少爷每日都强撑着身子躺在院子里等待他的到来,结果最后收获到的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小厮在心中不停的抱怨着,却依旧把自己的视线锁定在院门口,期待着那道身穿粗布麻衣的身影出现。
景里城中的一所别院中
苏清沫正百般聊赖的坐在凉亭中,一手捏着下巴,一手执起一颗白玉棋子,正聚精会神的盯着桌面上的棋盘。
而坐在她对面的离青则是手端着一盏白瓷茶杯,一手持茶盖时不时的隔着杯中飘浮着的茶叶。
又侧头看向一旁之前点燃的那柱香,抬手就着茶杯抿了一口,抬眼看着她那副犹豫不决的神情淡然出声:“你若是再不下子,一会儿这柱香燃尽,可也是要算你输的。”
苏清沫掀了掀眼皮,嫌弃的瞪了他一眼,说了一句让青一听了都想吐血的话。
“多嘴。”
苏清沫说出这句话后,手中的棋子也落了下去,她自然是记得这个规则,用得着他来提醒么?现在就表现出一副胜利在握的样子,小心一会儿我让你输的连内裤都没得穿!
亭子外面的青一在听到那两个字后,喉咙中不受控制的发出了一些声音。
他表示自家主子从来就不是个多话的人,除了每次都被眼前那女人给气的跳脚外。
唉……苏姑娘,你这可是真的冤枉主子了。
离青听后果然面色很难看。
察觉到身后传一声轻微的动静,他侧头看向青一,青一却已是一脸的木然,毫无神色。
他自认为自己这个表情应该是天衣无缝的,可惜,他有一个喜怒无常的主子。若是他的表情出现细缝还好说,离青顶多只会送他一记威胁十足的眼神。
现在么……
他就是看他这个表情不舒坦,这小子最近这段时间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待回京后,他定要让这小子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十天半月。
可怜的青一还在卖弄自己的演技,板着一脸似站在那里像个木头人似的。却不知道,离青早就已经看破了他,并且也想好了要如何惩罚他,原因就是因为他装的太像了。
在那柱香燃尽的最后一刻,苏清沫手中的白玉棋子在众多棋子中某一个角落中安定下来。
她抬眼看向对面那个脸色微变的男人,肉感十足的嘴唇弯起了一道挑衅的弧度:“国师大人,承让了。”
离青的视线从棋盘上转移到她的脸上,没有吱声。
苏清沫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了不好预感:“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身为天朝的一国之师,该不会是想要反悔吧?”
离青嗤笑一声,却依旧没有吱声。反而用一种近乎于挑逗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来回的肆虐着。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变化。
苏清沫急了,激动的一拍石桌站起身冲他怒吼道:“我告诉,我可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这盘棋是我赢了,那今天我就必须要离开这里!”
离青眼眸中的光微微变了颜色,声音也较比平时低了两度:“你这么急着要离开这里,你是想去哪儿?找那位纪公子?还是那个周姓病殃子?苏清沫,本宫倒是头一次发现你左右逢缘的本领倒是挺强的。”
苏清沫被他激怒,她双眼瞪着他:“我要去哪儿与你何干?我与什么人交朋友你也管不着,还有,请注意你的言词!这世上没有人会喜欢生病,也没有人会喜欢听他人喊自己是病殃子这个外号!”
“唔,看来,你是比较中间那位病……周姓男子了。”离青说完一脸嫌恶,连周清云的全名都不想念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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