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二愣子?
怎么会是他,他到底犯了什么罪?
“果儿姑娘,要不你先去后院稍等?”衙役问陈果儿,她和老夫人关系也很好,可以这时候去看看老夫人。
“不用了,我在这里看一会,劳烦两位大哥了。”陈果儿摇头表示不用,站在人群中看着亭长审案。
大堂上,钱二愣子带着枷锁跪在地上,身上的棉袄也破了,里面渗出来的血迹染红了棉布,有些凄惨。
在他旁边依次跪着钱老爷子,还有一个年轻的妇女,应该是钱二愣子的媳妇。
另一边跪着几个人,陈果儿并不认识。
亭长一拍惊堂木,“大胆的钱二愣子,你可知罪?若不是你财迷心窍,昧着良心私下里卖掉病猪,又怎会爆发瘟疫?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因这场瘟疫而死?你罪孽滔天。”
“大人,草民不是有意的,草民也不知道能这样,草民该死,都是俺害了大家伙……”钱二愣子趴在地上梆梆的磕头,声泪俱下。
一边的钱老爷子也是涕泪纵横,不断的磕头求亭长放过,“大人,俺儿子不是故意的,都是俺得了病,他也是想孝敬俺,求大人开恩呐。”
“放肆,你说不是故意的,有何证据?”亭长再次重拍惊堂木。
因为这件事他差点官职一撸到底,脑袋险些没保住,也因此更恨钱二愣子。要不是这个坏事的家伙,说不定他三年任期满了,上面见他政绩不错,以后就官运亨通了。
现在虽然赵九放过了他一马,但是以后若是没有十分出色的政绩,他这辈子怕是都只能是个小小的亭长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钱二愣子断送了他的仕途。
亭长怎能不恨?
“大人饶命啊,草民错了,草民不知啊……”钱二愣子痛哭流涕,磕头如捣蒜,心里别提多后悔当初把那些病猪卖了,“都是草民被猪油蒙了心。”
“证据,这咋还要证据啊。”钱老爷子一脸的悲苦,啥是证据啊。
“李二牛,张狗子,陈三虎,你们几个说说,当初是否是这个人主动找你们卖病猪的?”亭长又问向另外几个人。
几个人纷纷磕头,说是钱二愣子主动找上的他们。
“你还有何话说?”亭长指着钱二愣子,“你居心叵测,意图谋害我锦阳镇十数万百姓,其心可诛。本官今日不判你斩立决,无法向锦阳镇无数百姓们交代。”
这就是要砍了钱二愣子的头了。
陈果儿心中叹了口气,这件事她是清楚的,当初第一次去小沈屯的时候,正碰上钱二愣子卖病猪。当时她就担心会出事,却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
当亭长要宣判的时候,陈果儿从人群中走出来,“等等,大人,我能作证。”
亭长拿着火签的手举在半空中刚要落下,听到堂下有人说话,顺着声音看过去却看到陈果儿。一丝惊讶划过眼底,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陈果儿走到大堂上,钱老爷子和钱二愣子显然也没想到她会来,一时间都激动的要起来,却被身后的衙役猛的按住。
父子二人都激动的叫陈果儿的名字,似乎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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