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云赤派这代大师兄,道法算不错,人倒是可以,就说话语气有些冲,你们不要往心里去。”
任笛打量着姚暮,用手指点了点对方的胸脯,“什么宠物不宠物的,他就是不懂行情,如果这个类型可以当宠物养,试问谁不想养一只呢。”
姚暮:“???”
修道之人难道都是这个画风吗?真的是有些可怕。
“交流会既然取消了,那我也走了,有缘咱们下个月见,两个帅哥。”任笛说完就离开了。
大厅里的人渐渐散了,林宛央虽然很遗憾,也只能接受了。
这个是她自己的锅,不能怪其他人。
姚暮:“我先回家一趟,等我处理完事就回来。”
三个人就此分开,林宛央和谢文颖回道观。
杨宝心知道这次掌门人和师兄,至少得两个星期才回来。
没想到这次一天就回程了,他捧着在啃的红薯瞪圆了眼睛。
关键是今天午饭,他准备随便吃点,就煮了自己一个人的饭量,三十个红薯,现在好像不够了。
谢文颖摸了摸宝心的头,去书房接着练习画符。
林宛央昨天没休息好,摸了摸宝心的头,回房间接着补觉。
这一觉,林宛央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才起床。
刚好赶上早饭了。
三个人正坐一起吃饭,谢文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谢文颖电话听到一半,就站了起来,微微蹙眉。
“好了,我知道。”他说完这句,挂了电话。
谢文颖把事情和林宛央说了下。
他微信模特群里的有个姑娘,从群主那里听了他们上次解决了展览中心的事,知道他们是做这行的,所以找了过来。
不过求助的人能力有限,给不了太多的报酬。
林宛央拨弄下碗里面的粥:“咱们先去看看怎么回事,既然都遇上了,其他再说。”
谢文颖点了下头:“好,我告诉她。”
新掌门和清虚道长很不像,但是有点是一样的,
很多玄门高手对小案件觉得太简单,或者钱不多,都不会出手,清虚道长不同,所以他没什么积蓄。
新掌门的道法更在清虚道长之上,却一样不挑。
林宛央:“宜早不宜迟,吃完收拾下我们马上下山。”
谢文颖点头。
三个人走出大门,林宛央突然回过头看了下,指着地上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杨宝心:“这是我从师兄衣服口袋发现的旗子,颜色可真好看,就放在这里了。”
谢文颖想起来了,这是姚暮走得时候,丢到他的衣服口袋里。
派出所女警送的那面彩虹旗子。
林宛央微微一笑:“可以,这很好看。”
道观前面插着彩虹旗,成了灰扑扑中唯一颜色。
她不在意这些,修道在心不在形式。
谢文颖想了下,倒是没有说什么。
三个人到了市区,下了车,谢文颖就看到了自己的前同事,他径直地朝人走了过去。
李怡看到自己女神……突然变成男人一脸震惊。
这才半个月不见,就算是去泰国也来不及啊!
这人言行举止,没有半点女人的样子,从前的鸭公嗓子如今也是低沉好听。
唯一的解释,就是谢文颖本来就是男人!
她整个人都凌乱了,要知道从前她们礼仪模特聚在一起讨论,所有人都想变谢文颖的身材和脸!
想到从前展销会,那些想揩油的矮个子肾虚男,李怡心情微妙。
大概那些猥琐男万万想不到,想揩油美女,掏出来比他们还大!
谢文颖问了几遍,李怡才终于醒悟过来,和人简单地说了下事。
她都不敢看人眼睛了,美人是没有性别界限的,知道对方是男人开始害羞了起来。
李怡的表妹今年十七岁读高二,从一个月前,家人开始发现不对劲,最近越来越严重了。
请了神婆跳大神,但是也没有用。
昨天晚上,母亲发现女儿半夜起床,居然拿出了冰箱里的生肉在吃,一嘴的血,她当时就惊声尖叫了起来,这一幕吓得全家一夜没睡好。
小姑娘送到医院,现在才刚回来。
司机:“那你怎么会五点半,带这个衣服有血的女孩子站在路边!”
姚暮:“……”
司机跳了起来:“他不说话,警察同志他默认了!”
几个警|察把车后座的两边门都堵住了,眼神不善的看着犯罪嫌疑人。
姚暮连忙的摆手:“拜托,不是你们想得那样!”
司机:“他把手举起来了,警察同志他想暴力抗拒!”
姚暮:“……”
他默默的放下了手。
张恒瑞也没想到,快交接班的时候,还遇到了个大案子。
他敲了下车窗,对车里的人说:“你们跑不了,袭警罪加一等,快下来!”
车上的两个人没有办法,只能下了车,准备到了派出所解释。
林宛央被一个民警背在身后,一同带了回去。
司机坐上了的士,把头探出来问:“警|察同志,我这样算不算热心市民?”
张恒瑞微微一笑:“算的。”
司机又把视线放到两个乘客身上,表情凶恶起来:“不要放过他们,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啊!”
张恒瑞:“……我们会的,谢谢你的举报。”
姚暮、谢文颖:“……”
最高死刑是什么鬼!
———
三个人到了派出所,林宛央被安排在休息室。
几个警员经过初步判定,刚才那么大的动静这姑娘都没醒,身上没酒味,大约是被灌了药。
不过各项机能暂时正常,没什么危险不需要送医院。
审讯室里。
张恒瑞把记录本拍在桌子上:“说吧,既然进了这里,就不要侥幸能蒙混过关。”
姚暮:“警察叔叔,你们真的误会了啊!她自己咬破了舌头身上才衣服有血,和我们没关系!”
张恒瑞:“自己咬破舌头?这理由你信?”
姚暮:“……”
姚暮又辩解道:“我们是认识的啊!相当熟,不会做这种事。”
张恒瑞点头:“是啊,根据往年的大数据,这种案件80%发生在熟人之间。”
姚暮:“那个……其实也不是很熟的。”
谢文颖:“……”
张恒瑞声音严厉起来:“够了!不要和我顾左言他,说吧,什么名字?籍贯哪里?”
谢文颖看了眼姚暮,这家伙是不是傻。
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挺起胸膛问:“你觉得我们像是那样的人吗?”
张恒瑞视线在两个人身上巡视一圈,露出了个意味不明的笑:“我不回答这种猜测性的问题,是不是你们心里没点ac数吗?”
谢文颖:“……”
两个小时后。
张恒瑞从审讯室出来,他要先休息下,再继续审问。
想不到啊,这两个嫌疑人还挺嘴硬,东扯西扯就是不肯交代,不过这种性质的案件,只要受害者清醒过来,自然会有转机,真相水落石出。
问话的人离开,姚暮低头委屈地说:“我真是第一次被人骂畜生。”
谢文颖:“你觉得我不是第一次吗?”
姚暮:“……”
两个人相顾无言,这个事,两张嘴都解释不清楚。
三更半夜出现在城郊捉鬼,这种真话只会让对方更加愤怒,觉得被耍了。
林宛央睁开眼睛,她打量下陌生的房间,从床上坐起来,拿起自己的包走了出去。
几个警|察看到走出来的人,连忙迎了上去:“姑娘你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