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一部架空强书作为主角来写的人物,其生平必不同于常人。
当孙纲看到谭延恺的时候,其实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问问他,他到底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是一个穿越。
“久闻我旅顺口为东亚第一要塞,北洋海军为东亚第一海军,而敬茗为我海6军第一福将,每欲一见而不得,”谭延恺见孙纲在看他,不由得微微一笑,说道,“此行得偿夙愿,实是快慰平生。”
“敬茗所作所为,可不能单单用一个福字来概括。”谭钟麟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孙纲,笑道,“小孩子乱言,敬茗不必放在心上。”
“父亲教训得是,孩儿将来能有敬茗成就之十一,心亦足矣。”谭延恺看着孙纲说道,“敬茗预先造巨舰待敌,是为智;亲提一旅之师,深入敌后,转战万里,是为勇;兴利谋国,不顾身家令名,是为忠;护佑邻邦,抵御强暴,是为仁;伐敌而不灭其国,是为义;此等种种,非一福字可以妄断。”
到底是科班出身,连夸人的话说起来都是一套一套的,孙纲听得暗暗好笑,“祖庵你就别夸我了,”他笑着说道,“我可当不起这许多。”
“我听着怎么象是少一样呢?”李鸿章看到他们两个年轻人说的有趣,不由得笑着插了一句。
“是啊。少了一个礼字。”谭钟麟听李鸿章这么一说,有些反应了过来,不由得向儿子问道,“怎么,敬茗当不得这一个礼字吗?”
谭延恺的脸上闪过一抹潮红,神情变得似乎有些激动,欲言又止。
孙纲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说道,“祖庵但说无妨,我要是做得有不对的地方,你尽管指出来,我一定改。”
谭延恺看着他,鼓足了勇气说道,“这个不怪敬茗,怪就怪在我华夏千年之一夫多妻古制陋习,敬茗虽为我华夏之俊奇男儿,惜乎未能免俗。”
想不到谭延恺费了个大劲说出来的居然是这么一句话,孙纲听了不由得一愣。
听他这话的意思,居然是在指责自己不该除了爱妻马之外,还有别的女人!
孙纲想起了现在就在后面单间车厢里的爱妻马,心里不由得一阵愧疚。
谭延恺的确说到了他的痛处。
自己在原来的时代,就一直盼望着有一天,能够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白头偕老,想不到穿越到了这个时代,自己在这方面却完全融入了进来,除了爱妻之外,有夫妇之实和没有夫妇之实的美女一下子造了好几个,而且还都是不同国家和民族的,现在他就是想“改正错误”的话,也是不可能的了。
儿女之情,现在已经和国家利益交织在了一起。
但谭延恺为什么会如此的重视这个,也是让孙纲十分不解的。
“敬茗迎娶朝鲜王女,亦是为了国家,可不是象你说的那样。不知道不要乱说!”谭钟麟听了儿子的话,脸上好象有些挂不住的样子,掩饰一样的说了一句,并用严厉的目光瞪了儿子一眼。
谭延恺向孙纲躬身一揖,退后了一步,没有再说什么。
“情不可不酬,国事亦不可不顾,”孙纲笑了笑,说道,“改天和祖庵做长夜之谈,祖庵可否愿意?”
谭延恺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好啊。”
为了防止他们两个年轻人再把话题扯到这上面来,孙毓汶笑着把话题转到了眼前的海军大阅上,“此番海军大阅,为我华夏前所未有之盛典,各国海军亦派舰参加,若是在大清朝那会儿,应该算是万邦来朝了吧?”
“此等海上阅舰大典,本为西礼,系英国创,据称在西历1346年,即元顺帝至正六年,英王爱德华三世与法国开战之前,于海湾大阅英国海军,自此日起,英国每逢对外国宣战前,或得胜还朝时,或有外国君王来访时,英王都会在海湾大阅海军。后此礼遂成英国皇家仪典。直至1773年,即大清乾隆三十八年,英王乔治三世正式举行皇家阅舰式。自此之后,凡有英王登基、寿辰及其他庆典时,英国必有校阅海军之大典,而除其本国海军要派军舰参加外,还往往要邀请外国海军派舰参加,以示普天同庆之意。”李鸿章说道,“此礼后为他国所仿效,日本当年初立海军时亦曾举行过,然不过五六艘,与我华夏海军此番军容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