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手比之前下得更重,“永远都不可能!否则我们都得死!你这个不知羞耻只知道勾引男人的贱货!就知道一心想着勾引男人!”
我望着那个从未对我笑过的母亲,眼泪早已习惯了流进心里,我咽下的每一滴泪,都好悲伤。
那天起,我把隋遇的名字缝进破破烂烂的心脏,再不敢将他写进日记。
我再也没有写过日记。
没有他的日记,是让人看不到希望的黑洞……
被打的第二天,便是我16岁的生日,我第一次穿上了黑色西装礼服,被父亲接回赵家,他要让海城的名流认识我。
我的身份终于得到了赵家的承认,因为我是赵家唯一的“儿子”,更是唯一一个孩子。
我被父亲带去和宾客打招呼,我对每个人只是淡淡勾了嘴角,高冷而清傲的和他们保持距离,不让任何人碰到我的身体,哪怕一分一毫。
因为衣服遮住的每一寸皮肤都是被马鞭抽过的伤痕,真的好疼,好疼。
我突然被人抱住,刹那间,冷汗凶猛外冒,我的牙齿咬紧颤抖。
那女孩抱住我,撒娇的,亲昵的喊我名字,“南安,南安,我好想你,我们都一个暑假没见了,快快快,我介绍我哥哥给你认识!隋遇,隋遇,快过来!”
听到隋遇的名字,我身上的疼痛好像被麻醉,竟在顷刻间毫无知觉。
我转脸过去看到了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礼服的男孩,他长身玉立,眉目清隽朗朗,他的眼睛里住着星星,那样的明亮。
他朝着我走过来,手中的香槟轻轻碰在我手中的香槟杯上,他没有对我笑,只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像是在审视我是否可以做个合格的妹夫,“你是赵南安?”
我那颗满是“隋遇”名字的心,疯狂的跳动着,却因为被打后的伤口不停拉扯,顿时鲜血淋漓起来。
他已经忘记了我,忘记他曾经背过我,忘记了他给过我一直都难以触碰到的温暖……
暗恋,如此疼痛。
可比起我过的生活,又是那样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