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很乖地这么说,简之信拉着她从大厅走上二楼,凑在她耳边故意问:“真的吃饱了?我还饿着呢。”说罢将她的耳垂含在口中,轻轻地啃啮起来。
“别闹,有人来了。”楼下那么多人,倾笋不明白为什么他就能这么若无其事地随时随地发情。
还发得如此面不改色。
简览走出来的时候,正巧看见倾笋刚刚将简之信推开,双颊微红。
他眉头微微一皱。
没有忽略简览脸上细微的表情,倾笋自然有些尴尬。
虽然刚来的时候简之信给他们正式介绍过一次,但到目前为止她还尚未跟简览说上话。
“阿信,你也几十岁了,怎么不注意点。”简览不好当面说倾笋的长短,只能薄责儿子。
而且也知道,自家儿子铁定会维护她。
“我乐意。”简之信有些不耐烦,脸色冷峻,明明二楼就没有客人出入,他在自家地盘做什么谁能管得着。
“你……”
简览真是拿这个任性的儿子没办法,“我是不想有人在背后说我们简家没家教!”
简览话虽这么说,一双眼睛却盯着倾笋上下梭巡。简之信见状非常不高兴,正想说点什么,却被倾笋轻轻拉了拉衣袖,这才皱眉闭了嘴。
“伯父,对不起。”
“你不用和他道歉,你没错。”简之信护短得厉害,直接拥过倾笋,冷眸漠然的暼了一眼简览。
其实从李媛的身上算起来简览应该长了倾笋两辈,但是刚才简之信却刻意要让她叫自己的双亲伯父爷爷,为了避免深究起来的尴尬,大家也就勉强接受了这样的称呼。
简览听倾笋这么一说,不由得稍微愣了一下。
眼前的女人外表清秀俊俏,温婉恬静,态度不卑不亢不带一丝轻狂,和他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听小眉说她在阿信酒店还有一份前途不错的正经工作。
只是,却是在阿信的门下……
说她没有靠点姿色上位,简览是不信的,现在的女人有多么的物质,看上阿信的钱财和背景也是很有可能得,他一向是拒绝这样的女人。
如果单单是为了金钱权势,她明明有更轻松的路可以走,犯不着挑唆阿信不要未婚妻不要家族,况且自己家儿子自己知道,阿信想做什么决定,哪有人能左右。
看倾笋此刻眼神清明态度自若,分明是自己的儿子陪老头子应酬弄得浑身酒气,刚才多半是他硬拉着人家发酒疯。
知子莫若父,这孩子能在阿信那块动辄发飙的六亲不认的冰窖身边一呆这么久,自然也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原本简览不理解为什么儿子这么久了一直坚持把这个女人留在身边,可看见刚才对方只用一个动作就收服了阿信的臭脾气,不禁也多少了解了她在儿子心里的地位。
活了五十几年他也算是阅人无数,这两个人现在的样子,像是老夫老妻,除了十几年相处积累下来的感情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解释。
但是,他查过,他们分明之前并不认识!
看这架势,简览知道要儿子主动放弃倾笋的可能性很小,说起来以简家的权势手段,想个什么办法逼着倾笋自己离开倒是不难,可若是给阿信知道了按他脾气肯定会闹得天翻地覆。
就比如之前……闹得他两关系僵持了许久,差点断绝父子关系,只是,如今,哪里像父子关系?
思来想去,简览顶多能忍受阿信将倾笋留个一年半载,到时候让儿子自己厌恶了这女人,儿子这辈子也许可以不要老婆,但绝对不能没有子嗣,这一点做父母的永远无可妥协。
他决定和倾笋好好单独谈谈。
“还紧张?”简之信把倾笋拉过一旁,知道她喜欢安静,便径直将她带到自己卧室里。
“你是我的人,他们不会对你怎样的。”男人对倾笋的沉默丝毫不以为忤,还得意地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就是爱杞人忧天,现在总算安心了?”
倾笋依旧没有说话,默默垂下了眼睛。
到现在倾笋才发现,她对简之信的独占欲竟然比自己所知道的还要高得多。
一直以来的痛苦烦恼追究根底也不过是痛恨他的隐瞒和强势,关键是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承诺,她也根本没有立场对他提出任何要求。
倾笋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自私,她只知道若是把他推给别的女人,自己根本做不到。
之后,倾笋被简老爷子叫到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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