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恰好赶到,接过了大伯娘的话:“昨天下午,你小儿子说尤少是个痨病鬼,马上就要死了,说我已经被他娘卖给了尤家做尤少爷的冲喜新娘了,实际上,人家买了是要做陪葬的,还骂我是短命鬼。
我当时就感觉不对,我怎么就不知道,我被卖给尤少了?”
“但是,我又想啊,你小儿子说的话不会是空穴来风,他说骂出我是个短命鬼,肯定是听到了大伯娘你们说了什么了。
因此,我当天晚上就进了你们家的菜园子里,守在菜园你们的窗户底下,想要听一听你会不会跟大伯说出卖我的事。
果然,我藏在那里没多,就听到了你跟大伯的对话。”
接下来,二丫一人分别学着大伯和大伯娘的口气,将自己昨天夜里听到的大伯跟大伯娘的对话给活灵活现学了出来。然后对时氏说:“我亲耳听到你们说出来,大伯娘你敢说你没有说过吗?”
原本二丫一个女孩子跑大伯大伯娘菜园里听窗户,不是一个好姑娘所为,但因为事关她的性命悠关,众人又觉得能够理解,因此,倒也没有人出言谴责。
特别是听到二丫说的,那南大两口子不但将她的生死卖给尤家,得了一百两,却隐瞒了大头,只拿出十五两给了二丫的娘,甚至连老人都给隐瞒了不说等事,顿时看向时氏的眼光就变了。
这可是眼睁睁看着把人推到火坑里啊,明知道那尤少爷得的是痨病,还已经是差不多要死了的时候,居然还把人卖给他们冲喜,这已经是够可恶的了,居然还跟对方暗地里约定,只要尤少一死,就让人家女儿马上跟去配冥婚。
这是活活要人命的事啊,这个时氏也敢做,这到底是有多恶毒?
对二丫的指控,时氏哪里敢承认?
她只能从别的方面去转移话题:“二丫你个没上没下,没脸没皮的姑娘,跑到我们家来听窗户,你还要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