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我无语并且也没有想到的是,哪怕任逍遥把话说得如此严重,并且几乎在恳求拓跋宏和韩明月,希望两人不要对他隐瞒,但,拓跋和韩就是不说,能告诉任逍遥的,只是韩明月的确怀孕了,时间大概两个多月,并且有医院的检查报告为证。
费尽口舌得不到答案,老爷子气得差点没吐血,最后谈了几个小时,直到韩家老实巴交的父母诚惶诚恐请任逍遥出来吃完饭,这才作罢。
在此期间,韩明月只是说了一句话,就是她怀孕的事家里不知道,恳请任逍遥不要当着自己父母的面揭露真相,否则,这个家她是没法呆了,甚至想不开就去跳悬崖。
不管此言是真是假,任逍遥心里清楚,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他是不能从韩明月父母口中求证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目前判断不出韩和拓跋到底在搞什么鬼,而且从对方父母见到自己的态度,任逍遥初步判定韩家老两口可能的确不知情,至少在这句话上,韩明月没有说假话。
于是,任老师苦逼得不行,说真话的人不能问,能问的一概不回答自己,这事儿整的,真是八十老娘倒绷孩儿,一下把任逍遥给难住了。
这种心情下,任逍遥怎么可能在韩家用餐,垂头丧气告辞,还得替韩明月圆谎,说孩子学习太辛苦,身体有些弱,没有大毛病。
作为导师,他刚好到苏北开会,顺便来家里看看,让韩家父母不要担心,云云。
这个过程中,韩明月始终低着头不敢看老爷子,偶尔会用手背抹一把眼泪,也不知道是因为心里有愧还是做戏…
那天晚上,韩明月送任逍遥出村去,还带着他们在镇上找了招待所,能做的都做了,只是只要说起她自己的事,一概沉默不语…
是夜,任逍遥和拓跋宏进行了一次长叹,可谓苦口婆心,能用的手段全都用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甚至最后说,“拓跋啊,你、明月还有王洋,你们都是我这几年招上来资质最出色的学生了,尤其是你,我曾多次表态说你有足够能力继承我的衣钵,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要潜心钻研,以后成就只会在我之上,前途不可限量啊!”
叹息一番,任逍遥注意到拓跋宏的面色也变得凝重,似乎听进去自己的话,又说,“拓跋,你好好想想,我刚才的表态不是今天才说的吧,你记不记得,研一第一学期的时候,第三次还是第四次实验室例会上,我就同着你所有师兄师姐的面,对你大为赞赏,认定你以后的成就不会比我差!这话不是现在才说的吧…?”
拓跋宏点头了,重重点头,眼角泛起泪光。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想,天资卓越如拓跋,也不可能把任逍遥对自己的厚望和重重恩情视而不见,否则,从人品这一点上,他就不配做老师的学生,更别说继承其衣钵了!
任逍遥自己也动了情,老眼湿润,“拓跋啊,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心志坚定并且极有主见的男人,或者说得好听点,很有担当,为了你喜欢的女人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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