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这么大,谁敢说自己尽知天下事?
杨卿若一句话,问得那位七堂叔哑口无言,只是碍于在场这么多人,面子拉不下,只好讪然的摇头,硬憋了一句:“我只是就事论事,提出我的疑点罢了。”
“子沉,你来看看,这汤可是你送到你父亲那儿的?”坐在第一位的叔公看不过去,开口解围。
秦子沉微颌首,走到了杨卿若身边,抬手拿过勺子就要学杨卿若那样辩别汤水。
杨卿若忙拉住了他,提醒道:“汤里有毒,你身子虚,光凭气味就能药倒你了。”
秦子沉闻言,将手中的勺子放了下去,就这么看了一眼,说道:“光看这汤水的色泽,倒是有七分相像。”
“光凭看,如何能知?”七堂叔又说了一句。
“不如请七堂叔来代品?”杨卿若不客气的反击。
“我又不知当时的汤品如何,如何代品。”七堂叔的脸色更黑。
“明知汤水有毒,还让我家夫君去品,七堂叔的心可更大。”杨卿若嘲讽道。
她要是猜得没错,秦子沉至今没怎么说话的原因,就是在等着他们把水搅混,他好浑水摸鱼。
这段时间的相处,她隐隐摸到了他的性子,此时,看着他,这样的念头突然就冒了出来。
“大伯,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七堂叔脸色一变,转向老太爷拱手解释。
“我知道。”老太爷点了点头,抬手安抚了一下。
汤品有毒,当然不能再让人轻易的试。
只是,对质到这会儿,事情也不能就此僵住。老太爷想了想,抬眸看向了秦子沉:“子沉,此事在场的只有你和你父亲,如今你父亲昏迷着,你就是唯一的知情人,你且细细说说,这汤品还有当时的情况到底是如何的
。”“祖父,当时在场的,不止我和父亲。”秦子沉摇头,“我提着汤进去时,五堂叔、七堂叔正在和父亲禀报当月的收获,父亲还留两位堂叔吃饭,只是两位堂叔因铺中的事忧
心,并不曾留下而已。”
“你提着汤过去之后,可曾让汤离开过你的眼睛?”老太爷问得很细。汤是杨卿若在店里做的,经秦子沉的手到了秦纳文手上,要是由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他们的眼睛,那么,这事儿他夫妻二人便再也说不清楚,弑父的污名更将伴随他们一
生,他们这一辈子可就真的毁了。
“不曾。”秦子沉想了想,摇头,“连阿南都不曾沾过手。”“总不能是纳文自己想不开吧?”左首第一位的叔公冷笑道,目光凌厉的落在秦子沉和杨卿若身上,痛心疾首的说道,“我以为,你身子骨不好,心性却是这辈中最出挑的,
没想到……”
“叔公,饭不能乱吃,这话更不能乱说。”杨卿若立即炸毛,“您说这话,是在怀疑我夫君要害他亲生父亲?”
“秦家家主之位,举重若轻,免不了会有人铤而走险,行那狼心狗肺之事。”左首第一位叔公冷哼道。
“哦~~叔公这么有经验啊?莫不是做过?”杨卿若一听他这明显针对秦子沉的话,心头火起,立即不管不顾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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