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猜想,应该是竹虫水很难收集,而沧千澈当年的情况也很是危急,所以娘亲没有别的办法,就用竹叶青酒代替了竹虫水。
而自己后来和沧千澈有了这样的发现,开始收集竹虫水才孵化了一些蛊虫。但这种蛊虫却已经不再喜欢竹虫水,而喜欢娘亲最初孵化蛊虫时候的竹叶青酒了。
柳雅又问道:“那这样说,是不是养出一只蛊王来,那个人身上的蛊毒就能够完全解除?”她猜想,娘亲当年把这只本命蛊放在竹林里慢慢的孵化,应该也是为了养出一只蛊王来给沧千澈解毒吧。所以她才会说出看缘分之类的话来。
竹心叟道:“那就要看那个中了蛊毒的人,是被下了什么蛊了。如果也是一只蛊王的蛊,那……就要麻烦些了。”
“怎么才能知道是不是蛊王的毒?”柳雅简直急了,她已经隐约的觉得,当年要不是因为事情紧急,娘亲不会冒着失去生命的危险。更有可能,沧千澈中的,真的是一只蛊王的蛊毒。
可是柳雅着急,那竹心叟却又不急不慢的样子,又喝了两口酒,看看柳雅道:“小姑娘,你从进了这个门,连一声‘师公’都没有叫过,现在又来问这么多的问题,你可知道,我是你娘亲的师父,可不是你的师父啊。”
柳雅一怔,抿着嘴半天没说话。继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师公在上,徒孙雅儿向您请教。”
“雅儿!”门外沧千澈突然喊了一声,然后就推门冲进来,一下子挡在柳雅和竹心叟中间,背对着竹心叟,双手就要把柳雅拉起来。
柳雅一挣,道:“你怎么还是来了?不是让你回家去嘛。”可是一边说着,她已经看到了沧千澈那满脸的汗水和潮红的脸色,可见他为了赶过来,真的是一路都在飞奔的。心里也不由得一疼。
沧千澈再次用力,把柳雅拉了起来,道:“你如何的心高气傲?却要为了我下跪求人,我不准。你这双膝,除了你我拜堂成亲的时候跪天、跪地,就是见着了我爹,都不用跪的。”
“胡说八道,你让开,我要拜师学艺呢。这不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这是我师公,我应该拜他的。”柳雅说完,推了沧千澈一把,示意他快点闪开。毕竟,沧千澈身上的毒,可能也只有竹心叟有办法了。
但是如果沧千澈再这样拦着她,只怕她刚才那一跪都白跪了。
沧千澈却并不领情,直接道:“师徒名分也讲究一个缘分,你苦苦求他也未必有用。为了我求就更加不必了。我不能看着你碰个钉子,折了傲气,咱们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