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非然率先打破沉默:“昨日用作惩罚的那壶酒,是谁准备的?”
人群中,一个小丫鬟怯生生地站了出来:“是小姐吩咐我准备的。”
眼看着所有不利的证据都指向顾雪妍,顾唯安也着急了,连声追问:“怎么了?是那壶酒有问题?”
“嗯,昨日柳少喝了那壶酒,也表现得过分热情。”
柳雁欢满脸通红:“你胡说什么呢?!”
秦非然低声道:“是真的,你那处都顶到我了。”
柳雁欢一张脸红得不像话,忙转身问那小丫鬟:“那壶酒可还有剩?”
“酒壶之类的餐具早已经收拾好了。”
证据又一次泯灭,让众人陷入了苦恼之中。顾雪妍蹙眉道:“我与景芝一向感情甚好,怎么会想出这么恶毒的计策?”
“各位不若先休息片刻,此事需从长计议。”顾唯安赔笑道,说完他朝身后喊了一声,“顾全,还不赶紧给各位准备吃食!”
谁知这一声吩咐下去,却没有人答应。
顾唯安气恼道:“顾全人呢?”
顾全的夫人是厨房的帮佣,赶紧颤颤巍巍地擦手道:“老爷,顾全今日喝多了,现在还睡着呢。”
“我不是严令不许喝酒吗?看来你们净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老爷,您也知道,顾全这人看见酒就走不动道。昨日那壶酒剩了这么多,他看着实在心疼,就偷喝了大半。哪曾想后劲这么足,到现在都没能起来。”
柳雁欢忽然反应过来,追问道:“慢着,你刚刚说顾全喝的是哪壶酒?”
“就是昨日端过去的那壶白酒,满满一壶送过去,拿回来的时候还有小半壶。”
柳雁欢和秦非然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道:“顾全可曾出现什么反应?”
“反应?没有什么特别的呀,和平常一样,喝醉了酒,说了一会儿混话就睡过去了。”
顾雪妍一下子也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急道:“快,快带我们去看看。”
等众人到了厨房,才发现顾全喝的就是昨日用于惩罚的那壶酒。
顾雪妍松了口气:“这下我可以自证清白了吧?我可没有吩咐丫鬟给他们下药。”
顾全的夫人不明所以,笑着问顾雪妍:“小姐,这回可记清去花园的路了?”
“什......什么花园?”顾雪妍丈二摸不着头脑。
“小姐,您不记得了?昨晚我起夜,曾在途中遇见小姐,小姐您不是还向我问路吗?我还稀奇着呢,您对这府中不是一向最熟悉的吗?怎么连花园的方向都忘了?”
顾雪妍瞪大了眼睛:“你可别胡说,我昨夜分明没有去过花园。”
“哎哟小姐,我不可能认错的,那件枣红色纱质披肩,不是小姐最爱的衣裳吗?”
顾雪妍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对呀,我的披肩呢?昨日室内有壁炉,我将它落在大厅的沙发上了。”
“走,去大厅。”柳雁欢和秦非然马上往大厅走。
然而大厅的沙发上,却空无一物。
“一定是有人穿了我的披肩,往花园去了。那人是谁?她为什么要穿我的披肩?”
柳雁欢沉思良久,脸色猛地一变,飞快地往花园跑去。
此时的席奉谦正坐在床边系腰带。
柳景芝脸色凉凉的,透出一股子病态的苍白:“我知道你心悦雪妍,现在外头都讲究自由恋爱,旧式婚约确实是不时兴了,你要是喜欢她,我不会拦着你的。”
提起这个,席奉谦颇有些愤恨:“顾小姐不是我等平头百姓能高攀的,人家心悦秦三爷,哪能看得上我这样的俗人。”
柳景芝盯着男人看了许久,轻声道:“奉谦哥,你何时才能回头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