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其色泽浓郁鲜艳,犹如血滴,故有此一称。
怪道怜珠说精致,这东西是番邦贡品,能得一块指头大的鸽子血做首饰已经甚是稀罕了,何况这一整套头面?
玉扶虽对二皇子没什么好感,到底是个女儿家,对着极其难得的好首饰也下不了狠心拒绝。
怜珠见她面色,笑道:“小姐如今名分上也是二皇子的妹妹,收他一份礼物也没什么。”
这是自然,二皇子总不会以为自己收了礼物,就是站在他那边了。
外人看起来,玉扶还是更偏向和大皇子交好的。
“收了送到大哥哥那里,让他瞧瞧。这种稀罕的贡品,谁知道二皇子是哪里弄来的?要是从陛下的贡品里挪用的,白连累了我。”
她若不说,底下人还没想到这层。
怜珠忙道:“好,奴婢这就去。怜碧——”
她想叫怜碧上来伺候茶水,忽然想起今儿有半日没见过怜碧,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怜碧替小姐看望二公子去了,小姐这里我伺候就行了。”
瑶蓝从里间走出来,她如今也比刚进侯府的时候老成持重多了,怜珠放心地点点头,捧着那套珍贵的头面离开。
不多时,顾述白竟亲自来,还跟顾酒歌一道前来。
怜碧跟在二人身后,低着头不说什么,上茶的时候还是怜珠和瑶蓝来上的。
“玉扶,这东西没有问题,原是去岁的贡品,陛下赏给了二皇子。他命匠人做成头面送给你也无妨,横竖你如今也算皇家的人。”
“不犯忌讳就好,只是没想到二师兄的话成了真。二皇子这么心急,送套头面是小事,一定还有大事在后头。”
顾酒歌听得一头雾水,“天枢说了什么?”
他这些日子先是消沉了几日,又忙着和殷姬媱套近乎试图查出她生母之事,竟没有关注府中。
顾述白把天枢传回的信中所言简要告诉他,无非就是丹阳公主信以为真,在长亭上大言不惭让他和自己一起拆散玉扶和顾述白。
要不怎么说丹阳公主蠢呢,她根本没找对人。
她要是找她“夫君”殷朔,肯定不是这个打草惊蛇的结局。
顾酒歌听罢面色一沉,“二皇子算是什么东西,为了得到顾侯府的支持死皮赖脸拉拢我们的人,也敢打玉扶的主意?”
也就是顾述白,他的亲大哥,旁人想打玉扶的主意,他断不会给好脸色。
顾述白一笑,“可他已经打了,还下了血本。诚如玉扶所说,更大的必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