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万分羞愤屈辱,但耐不住药力发作,我紧紧闭着眼睛,假装那个一边迎合他的强吻,一边和他撕扯着脱衣服的女人不是我。
萧景笙做得很粗暴,把我剥光了,整个人压在浴室的白瓷墙壁上。
后背抵着一片冰冷坚硬,他丝毫不顾,只是怒红着一双眼睛,在我身上发泄冲刺着。我后背不断撞上墙壁,到后来疼得有些麻木了。
下/身那里也是又痛又麻,难受的要命,可药力在他暴虐的压榨下舒缓不少,我不由浅浅地喟叹了一声。
也许是这一声唤醒了暴怒中的萧景笙,他突然停下来,捏住我下巴看着我。
药力消解,我的神志也清醒了不少。
“你看什么?”
我哑着嗓子问。
他勾唇微笑,“看你到底有多舒服。”
声音里带着嘲讽和鄙夷,我一咬牙,猛地将他一推。
没想到,居然推开了。
男人后退两步,稳稳地站定,哼笑着说:“舍得推开我?刚刚是谁死命缠着我,我怎么骂,都不肯松开手的?嗯?”
“……”
被他问得脸上灼烧一样,我回想着刚刚动情时,嘴里不由自主的呻吟呢喃,更恨不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不信你看不出,我被下了药。”
攥了攥拳头,我咬牙说。
萧景笙还是要笑不笑的模样,微微眯着双眼盯住我,“呵,你要是不巴巴地去凑一群老色狼的饭局,他们能给你下药?”
“上面下来调令,说我可以去电视台……”
我话还没说完,萧景笙就沉下脸,“为了去电视台,脸都不要了?”
“我不知道他们会……”
“你傻么?”他每句话都不许我说完,又恶狠狠地骂我,“曾小迪,别告诉我脑子里一片纯白,什么都不懂!平白无故,谁会调你去电视台?你明知道这是交易,难道不清楚自己需要付出什么?”
身上不着寸缕,我站在他面前,又被他如此语言侮辱,气得浑身发抖,都快要站不住。
头发湿哒哒的,还在不停往下滴水。
啪嗒,啪嗒。
我眼泪也忍不住掉下来。
活了二十四年,我不算聪明,但也自问不傻。
如果不是以为,调令的事是萧景笙幕后操作,我无论如何不会赴约来这个饭局。
本以为,饭局上能得到他的道歉,我甚至都想好了要原谅他,忘了窃听器的事。但……我太自作多情,调令和他无关,反而是我差点被人欺负,他在这里说风凉话。
原本要向他解释,我来饭局的原因。但是一抬眼看到他满脸鄙夷,那些话我突然就不想再出口了。
既然他误会,让他误会好了。
我也有我的骄傲,凭什么要我巴巴地追着他解释,求着他相信?
“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
心灰意冷地说了一句,我也顾不得身上赤/裸,抬腿就向外走去。
“哪儿去?”
走到一半,被他抓住了胳膊。
侧目看了看他抓着我手臂的那只手,我冷冷地说:“放开。”
“我问你哪儿去!”
男人沉声重复了一遍。
我笑了笑,扬眉说:“去电视台的事儿还没办好呢,我当然得继续。”
“你!”
知道他脾气不好,受不得激将法。我这么一说,他果然立刻眯起了眼睛,攥着我手臂的手如同铁钳,像要把我骨头都捏碎了。
我忍着疼,只听他咬牙切齿地问:“这么说,刚刚还是我坏了你的好事了?”
“你知道就好。”
我哼笑一声。
“曾、小、迪!”
男人暴怒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间挤了出来。我毫不畏惧地抬头和他对视,他下颌颤抖了两下,突然一个用力,将我猛地拽进怀里,不由分说低头吻下。
这一次,他是真的打算用身体惩罚我。
作为女人,我经验不多,像这样翻来覆去,从浴室到床上,又从床上到地毯,被他换着花样折磨,更是第一次。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浑浑噩噩,记忆里只有男人的抽送和喘息。等这一切终于结束的时候,他低吼一声,释放出来,然后看也不看我,抽出身体直接去了浴室。
我躺在床上,身体疲惫疼痛到了极点,心里更是一片哀凉。
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我累得撑不住,不等他出来,已经昏沉沉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坐起身子,腰腹和下身都是一阵酸痛,我强撑着下床,发现房间里早已经没有了萧景笙的影子。
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他的衣服也都不见了,床头倒放着一套新衣,从内到外一应俱全。
知道是替我准备的,我也不看款式,麻木地套在身上,伶仃幽魂一样地开门,恍恍惚惚从这间酒店走了出去。
一出酒店大门,明晃晃的阳光,刺得我有点睁不开眼。
眯了眯眼睛,我刚好看到一辆警车停在不远处,一个肥胖高大的男人,被两个警察扭着胳膊送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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