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阮卿竹痛之色变,双手捂住肚子,下意识便往前一弯身,整个人似婴儿一般要蜷缩起,头顶却因此而撞上坚硬的下巴,“擦咔”一声脆响,她登时捂住额头,心中暗骂一声。
片刻之间,二人已入墨楼。
墨宁轩随手将人扔在榻上,阮卿竹当即闷哼一声,捂着肚子坐起身来。
房中灯火一亮,她便瞧见那一张冷峻如刀刻一般的侧脸,心中放下分,强忍着腹痛道:“殿下可有何吩咐?”
谁知墨宁轩反倒瞧着她,皱眉问道:“何故?”
阮卿竹沿着他的目光,瞧向自己的小腹。看见那白色里衣上的血迹一瞬,当即瞳孔一缩,来葵水了?
她呆呆瞧着,片刻才回过神来,说起来这个身子一直没来事儿,她自然也不当一回事,谁想嫁人这一日,竟然来了葵水了!
阮卿竹呆呆算了算,当即眉眼一动。
明日便是她的及笄之日——这倒是凑上了好日子啊。
她无奈摇头,神色落在墨宁轩眼里,令他眉头皱地更深,他想起初见时,便见她吐在房中的一口黑血,后知晓她自小研究医术,便心中有几分猜测,倒是没想到竟还会这般动不动就血染全身。
难不成除了身子里的毒,她身上还有其他外伤?可上次的腰伤已过去许久……墨宁轩一个眼神间,思虑良多,下一刻,却听得眼前人温温一笑:“多谢殿下关心,臣妾不过是来了葵水。”
说着,阮卿竹抿了抿唇,颇有些尴尬地低下头。
墨宁轩一愣,葵水?
自始至终,那冰冷的面容都瞧不出任何情绪。
阮卿竹知道的,便是下一刻,眼前站着的人,一瞬转身已在一方书案上坐下。
房中的寂静蔓延了许久。
“今日房中何事?”他拿起书桌上的竹简,似在专心读着,半开的窗户外吹来冷风,阮卿竹缩瑟着身子坐在软榻上,抱紧了手臂,趁着墨宁轩不注意瞪了他一眼,却陡然对上他望过来的双眼。
阮卿竹状似若无其事地一开眼,开口道:“今日的事,赵侍卫未曾向殿下禀告么?”
墨宁轩看她一眼,唇角一扬,又将目光收回。
“谁做的。”他的语气似问,却又不似问。
阮卿竹眉峰微移,将目光又转回至他身上,轻声答道:“这事臣妾怎么会知晓?”
要说知晓,墨宁轩不应当是最清楚的人么?
这院子里都是墨宁轩的人,根据听书所说,这墨楼是逸王府中的禁地,墨苑又是少有人能出入的,那一切应当都在他掌握下才对。
阮卿竹琢磨着墨宁轩问她这句话的意思,一时无言。
墨宁轩却又抽空睨她一眼,声音微冷:“你倒是机灵。”
这话听着像夸赞,但那语气却奇妙地很,阮卿竹也不知怎么的,一听他这话,脑门上便有一股子火非要往上冒。 “此事应当要问的是殿下才对吧,毕竟臣妾是第一次来这府中,而这院子也是殿下的地盘。”这话一出口,阮卿竹便后悔了,真惹恼了墨宁轩,她日后在这王府里定是没有好日子过的,可这话出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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