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的温度永远都是冰冷的,扶在我后心上却如同炙热的火焰,灼烧着我的心,让那冰封千里的土地一寸寸融化开去。
“不疼。”三个月过去了,身后的伤早已结痂,与他相比我的伤反而显得有些小儿科了。
他将我拥入怀中,轻而淡的声音仿若从遥远的虚空飘来的一般:“你都不疼,我又怎么会疼。”
我没有说话,亦不会反驳他,这一刻我只觉得全世界我才是最幸福的那个。
‘喵’一声,相思像似不满自己的领土被侵占了,弱弱的发出一声叫唤,终于惊醒了拥着我的人,抬手揪起它脖子上的毛皮丢到地上道:“你生着病,以后尽量不要让相思接近你,以免细菌感染。”
我望着相思逃出卧室的身影,不免苦了脸道:“我身上的枪伤都已经好了,真的没有那么脆弱。”
“脆不脆弱不是你说了算的,要专业的医生说了才算。”
他说着话抱起我出门,就往一楼的餐厅走去。
我任由他抱着,心里甜得发腻道:“你荼毒我也就够了,就饶了司徒吧!你是没看到他刚刚的脸色,都快……”
“他是我严家的私人医生,便注定了要为严家劳苦功高。”他不紧不慢的说着,眼角却是瞥向了某个角落中偷听的人,路过那边时也不知做了什么动作,角落中的人立刻跌了出来满地打滚。
“严老二,你个见色忘友的家伙,枉我这么多年……噗。”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美莲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教训道:“姐才刚好,你就大呼小叫的,万一吓到她怎么办?”
司徒摆着一副欲哭无泪的死人脸,巴巴地跟在美莲身后跑来饭厅蹭吃的。
于是乎好久没有的温馨场面让我彷徨,总觉得这不是真的,而我还在梦里。
严耕吃饭习惯食不言,所以所有人都被他灌输了这个思想,吃饭的时候都很安静。
张妈给我做了糖醋鲤鱼,他小心翼翼的给我剔鱼骨,自己却是一点都不吃。
美莲噘嘴用胳膊碰司徒,冲着严耕努努嘴,那意思很明显不过,司徒大咧咧的打哈哈道:“矫情。”
他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动作很流畅,很狗腿的从我碗里抢了块严耕刚剔好的鱼,放进美莲碗里。
严耕的脸就是一冷,却也没说什么,夹了一块继续挑鱼刺。
美莲气哼哼的踩了司徒一脚,起身丢下餐布道:“不吃了,气饱了。”
“别啊!姑奶奶,再吃点,晚上还得去见岳父,到他那儿我就没吃饱过。”听到美莲不吃了,司徒脸都绿了,登时起身求爷爷告奶奶的,美莲理都没理他,拎起包包跟我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恰好张妈端着最后一道汤进来,见美莲要走忙说:“跟你爸说一声,千万别忘了你养母明天的飞机过来。”
美莲‘嗯’了一声,抬腿踹了司徒一脚,飞快的跑出了别墅。
张妈看着两个人打打闹闹的出去了,嘴角衔着止不住的笑意,将汤放在桌面上,自己也坐下来吃饭了。
张妈是个守规矩的人,若是以前她是打死都不会跟主家一起吃饭的,还是我给她养成了跟我们一起吃饭的习惯。
并且美莲如今的身份,她若是在以仆人自居,只会拉低美莲,就算是为女儿着想,张妈的习惯也得改正。
吃完饭,我靠在严耕身上看书,他一只手搂着我,一只手在忙工作,我忍不住询问道:“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你是说阿伟?”他单手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着,思维却还能跟我说话,这人一心二用的功力着实让我佩服。
我点头,他搂着我腰的手微微用力,将我往他身边提了提,这才说道:“你放心吧!他没事。”
只有这些吗?其实我想知道更多的东西,却又不敢在开口问了,因为我怕会越问越多,然后就会破坏我们现在和谐的气氛。
“你那天救的那个女人是金三角的一个毒贩,阿伟卧底时曾利用过她,很不幸那次任务失败,没有抓到最大的毒枭猜壤,却是让那女人的父亲顶替了猜壤,因此那女人对阿伟又爱又恨,所以才会上演了那场戏,却害你受了伤。”
他的语气到最后有些深沉,仿若带着一丝怒气,却又勉强压抑着不发泄出来。
我明白他是怪我的,不该烂好心,搞不明白情况,还把自己陷入危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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