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是被他激怒了,打碎了清霄殿所有的摆衬,一口血生生吐在那汉白玉上,双目一黑再瞧不见什么。
再醒来,已然入夜,月香守在床边,见我醒来,端了一碗药来安抚我。“娘娘不用担心,太医来给您瞧过了,您的身子没有大碍,秋日里太过干燥,咳一点血无碍,吃一些清热的药即可。”
我苦笑了一番,张着嘴任由月香来喂我。
到底是庸医,事到如今还是什么都瞧不出来。
翌日午后,我披了件外袍,站在清霄殿的门口晒太阳,风一阵一阵的吹来,面上的凉意越发浅淡,再后来,我竟不知温热了。
仰着头,想去瞧瞧那日头如何,却只瞧见一片明晃晃,如今,连它的轮廓竟也看不清了,这双眼睛,怕是要废了。
正思索着,面前来了两个宫人,邀我去碎玉轩为左相的女儿作画,我猜想着左相的女儿到底不是后宫之人,这等事能推也就推了,便寻了个由头道:“近来寒风阴邪,我身体有恙,怕是去不了了,你们且替我对左小姐讲句抱歉吧。”
言罢,月香很机灵的扶着我回了清霄殿,我以为此事就了了,谁知不消一个时辰,李承鄞竟亲自登门,还带着左相之女浩浩荡荡的闯进这清霄殿。
“朕曾允了瑶儿,在同她大婚之日献与她世间最美的画像,放眼天下,唯有清妃你的画作无人可及,难道你不作成人之美吗?”
如此一番质问,让我哑口无言,更堪之李承鄞入这清霄殿时,早已将画具一并带了来,就等着我接了画笔为这“左小姐”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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