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来后,陆斐斐和陆林林也跟着出来了,下楼后,陆林林先去了厕所,其他两人在客厅里坐了会,这里没有其他人,陆斐斐也无需掩饰,“你刚才其实就在门外偷听吧?”要不然哪里会那么巧?
陈安修是偷听了,也没打算否认,不过他没必要接受来自对方的质问,就提醒他说,“在这里,好像你是客人。”哪里来的资格过问别人的行踪。
陆斐斐嗤笑一声,“才来北京几天,真当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了?”
陈安修也不和他生气,笑眯眯的说,“至少这里的主人是我爸爸,而不是你爸爸,这就是其中的区别。”真当他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吗?以前是顾及双方的面子,现在面子都撕破了,那他还顾忌什么。
陆斐斐被他堵地脸色铁青,见陆林林往这边过来,他撂下一句话起身走人,“陆维恩的事情,你很得意吧?”
陈安修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面上却没表现出来。
冒冒在他怀里小猪一样拱了拱,喊他,“爸爸。”
陈安修回神,笑着拍拍他的屁股。
这边短暂的谈话已经结束,会客室的却刚刚进行不久,“老三,你这次是运气好,但并不代表每次都能有这么好的运气,你以后做事还是悠着点,年纪也不小了,弄成这样是何必呢?”
“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二哥。”
“我知道你做事一向有自己的原因,但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特别是在这个时候。”
陆江远有些了然,“二哥,其实你们都知道大哥和陆荣强之间的交易是不是?”没有幕后强大的保护伞,就凭陆维恩和陆维念兄弟怎么会发展到那种地步,之前他就在怀疑为什么大哥一意孤行地执意庇护那边,要说没有实际的利益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陆知远不否认,“我是有察觉到一点,也劝过大哥。”
陆博远居中说,“二哥,三哥,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要想办法江这件事的影响压到最低,否则要是在此时给对方留下把柄,我们会很被动。”
“已经太迟了,虽然我现在已经将陆维恩抓住了,但是他既然能潜逃这么长的时间,恐怕早就有人先于我们找到他了,那些证据恐怕已经不在他手里了。”
陆知远和陆博远直到这时脸色才齐齐大变,陆知远闭闭眼睛问,“老三,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即使不是我,也会是别人。现在证据落在别人手里,我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留下来给人当垫脚石,要么主动退出去。”
给人当垫脚石肯定不行,但是主动退让的话,“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不是没有向上走一步的可能,现在言败,为之尚早。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件事牵扯的面很广,如果爆出来的话,首当其冲是大哥,二哥也会受波及,即便我们能压下来,结果不会比主动退出去更好。”
陆知远开口说,“即使我们愿意,其他人就能让咱们退吗?”现在根本不是他们一家想怎样就怎样,而是关乎很多人的利益。
“如果二哥答应,这件事我来办,就当是给家里做的最后一件事。”
陆知远和陆博远今天已经被接二连三的意外打击的心力交瘁,但听到他这句话,还是忍不住心里一惊,陆博远问,“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在和大哥生气吗?”
陆江远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说,“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会常住美国,陪长宁。以后见面的机会恐怕就不多了。”所以是不是原谅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了。
这个六月似乎在哪里都不是很平静。
“这件事我不干,爱谁问谁问,我现在和彤彤什么都没定下来,就让我去徐家求人办事?我丢不起这人。”这天下午难得陈天雨在家,陈妈妈刚把睿哲上学那事一说,还没等她说完,陈天雨就跳起来了,“而且还是为了刘雪,她怎么有脸开口,去年车子刮一下,就咱家门前撒泼,那个不是她吗?”
陈妈妈拉他坐下,“这事是你大娘和刘雪来说的不错,但这事是为了她吗?还不是为了睿哲。就算不为了睿哲,天齐怎么说也是你大哥吧,你爸爸那年住院的时候,你不在跟前,天齐跟着忙前忙后的,没少帮忙。虽说是亲戚,但咱们总不能心安理得的受着,一点好不记吧?”
那件事陈天雨听爸妈念叨多少遍了,早就烂熟于心,道理他不是不明白,“可是这件事我怎么开口?”一旦开了口,徐家怎么看他。
“也不用你多做什么,你让小徐问她二爷爷一声,咱也不为难人家,如果这事能办呢,你回来说一声,你大伯家该出钱出钱,该干嘛干嘛,咱也就不管了,如果不行呢,咱也尽力了,让你大伯家再想别的办法,你看这样行吗?”
陈天雨心里还是不大愿意,但妈妈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让彤彤去问问,成不成我不可敢保证。”
作者有话要说:陆家的事情到此结束了。